托着下巴问他:“你打算以后在家学习?” “在家哪儿成啊。”叶斐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说,“我跟人都商量好了,我去警校学,那边资料全,老师多,也方便。” “人家能让你进去?”江然问。 “他们聘我当客座讲师。一周一节课。我有工作证。” “啊?!” 叶斐眯起眼睨着江然:“怎么?不信?” “也不是……”江然抿着嘴唇想了想,问,“发工资吗?” “你不是不在乎钱吗?”叶斐反问。 “这是两回事好不好?”江然正色道,“付出劳动就应该取得报酬。难道他们要你义务劳动?” “那倒不是。”叶斐说,伸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张银行卡摁到江然手里,“喏,工资卡,一节课三千,月结,我可没藏私全上交了啊。” 江然摆弄着银行卡,琢磨来琢磨去的,最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叶斐抬起头拧着眉头看她。 江然勾着他脖子笑眯眯地说:“你还能当老师呀,能文能武,厉害!” 叶斐哼了声:“你以为?”很得意。 江然趴在他胸口笑得浑身乱颤,等发觉他手钻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要了嘛……”她娇滴滴地咕哝。 “来一次。”他哄她,抱起她又去了卧室。 江然趴在枕头上的时候就想,得再买两套床品四件套,要不这个月怕就没得换了。 叶斐复习这一个月大队长 七月十号省内招警笔试,八月初放榜查成绩,叶斐顺利过线。然后就该准备月底的面试了。面试的录取率是3:1,叶斐倒是不怎么担心,处于半放羊状态。大队长却紧张起来了,通过各种渠道搜罗了各种面试题目,一有空就把叶斐叫过去演练,甚至怂恿叶斐去报个线下面试培训班,闹得叶斐一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就头疼。 折折腾腾到了面试那天,叶斐跟六十多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待在一个大屋里,排号等面试。叶斐是38号,叫到他的时候,他一进屋,愣了,六个考官他认识五个。一个是以前办案接触过的组织部的,一个是朋友的朋友,一个是从刑警队出去后来到省公安厅坐办公室的,一个是跟叶家有世交的一个叔叔。剩下一个主考官,更绝,是他发小余和光的亲舅舅,看着他们这群皮孩子长大的那种。 那五个考官见到叶斐后也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余和光舅舅率先发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叶斐呲牙:“我,来面试,考警察。” 余和光舅舅拍拍桌子:“别闹啊,我们这忙正事儿呢。你有话快说,是不是要办案?” “我真是来面试的,这我准考证跟身份证。”叶斐把手里的资料交过去,又说了去年辞职的事儿。第六人比叶斐年纪还小一点儿,不知道他的来历,旁人跟他解释:“这家伙是羊城破案率最高的刑警,破了邓副市长闺女案子的那个。去年他家里有事辞职了,今年又想考回警察队伍。”那人恍然,看向叶斐的目光充满了钦佩。 “所以,还请各位考官多多指教。”叶斐鞠躬。 “我们能有什么好指教你的?你指教我们还差不多。”组织部那人打着哈哈说。 “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嘛。”叶斐也不谦虚,自信地微笑。 余和光舅舅拍了板:“行啊,那咱就走一遍程序。你把廖长明那个案子给我们讲讲,听说因为这个案子你拿了个一等功?” 面试结束后叶斐心里有数了,十成十稳过。他给江然打电话,江然一直没接。他猜她大概在忙,转而给大队长打电话报喜。大队长提着的心放下了,直说幸亏事先准备得充分,叶斐也没好意思说是因为考官全是熟人。撂下电话没多久大张就打过来,说今天全队人都没出去,在局里等他消息。听说他考试通过,晚上准备大搓一顿庆祝。叶斐没理由拒绝,一口答应。完事儿给江然打电话,她还是不接。他琢磨了一会儿,直接开车奔医院去了。 到医院才发现真是出大事儿了。救护车排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