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并希望得到回答。 “它……它叫霸王花。”殷素月缓过神,硬着头皮道。 “这名字不好听。”那人听罢,忽然说了一句,可不知是不是错觉,殷素月竟从那慵懒的声音里听出来一丝气恼。 “以后改叫小辣椒罢。”那人说改就改。 殷素月:“……” “怎么?你不愿意?”那人语调一转,见殷素月没有反应,竟然还反问一句。 殷素月实在是摸不透这人的想法。他确实被抓伤了,而此人身份未明。更要命的是这人行事毫无常理可言,无端要给猫改名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不追究被抓伤的事,只是改个名字,也并非不可。 顿了顿,殷素月清声道:“改就改罢,还望公子宽恕我的猫,它抓伤了你,我十分抱歉。我这里有药,对这种抓伤十分有效。” 殷素月随身携带抓伤药膏,本就是以免霸王花脾气暴躁四处伤人。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青瓷小瓶,递了过去。 刚递出去,她就有些后悔,马车内的人身份尊贵自然不缺各种名贵的伤药,更重要的是,一般这种身份贵重之人都是各种忌讳,怎会要一个陌生人送来的伤药,万一别有用心呢。 殷素月刚想收回来,忽然那只手伸出帘子握住了她的手,覆在手背上的掌心温凉,带着微微的颤抖,一触即离,拿走了她手里的青瓷小瓶。 许久,马车内再无动静。 殷素月也不敢离开或是出声提醒,现在名字也改了,伤药也收了,那我的猫呢?啥时候还我啊? 可是就在下一刻,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掀起,一个颀长身影瞬间站在她面前。 她能听见街道周围的惊讶抽气声,因为这惊讶的人里也包括她自己。 这是一个身形颀长的男轻男子,一身玄色衣袍繁复层叠,红黑相间的袖口/交叠出厚重沉稳的清贵,站在她面前,足足比她高出一头还多。 可最让人惊讶的不是此人俊朗的身形,而是这个男人的大半张脸都覆在一张银色的面具之下,露出的下颌线条流畅有如刀刻,整个人都散发一种冷冽的、锋芒暗藏的杀伐之气。 而此时他怀里抱着一只肥硕的黑猫,站在那里,有一点违和。 殷素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男人怀里抱着的,还是那只脾气暴躁的霸王花吗? 软绵绵摊在那男人怀里,眼睛眯成一条缝,两只前爪趴在那男人衣襟上,时不时还往下拉一点。 殷素月忽然觉得,她怎么从前都没发现霸王花是这样一只好色的猫! “小辣椒太重了,要少吃一些比较好。”那男人将怀里的黑猫递给殷素月。 “瞄!瞄!” 殷素月还没反应过来谁是小辣椒,听见猫叫才想起已经改名字了。可是此刻那只可恶的肥猫死赖着不愿离开那男人的怀抱,一只爪子尖还勾在那男人衣襟上,喵喵叫唤的声音哪里还有先前的愤怒,那分明是不要脸的撒娇! 这好/色/猫!殷素月脸色发黑,直接伸手使劲扯开了扒住衣襟的猫爪子,咬牙切齿捏一把霸王花足上肉垫:“确实太重了,从今以后别想再吃小鱼干了!” 那个男人一直站在马车旁,并未动作,隔着一张银色的面具看殷素月教训她怀里的猫,而殷素月亦是纱帽遮面,看人七八分的清晰。 片刻,殷素月才对那男子道:“多谢公子。” “再会。”那人道了一句,上了马车。 浩浩荡荡的车马仪仗重新启程,街道两旁的人群重新汇聚,新的讨论话题已经诞生,茶楼酒肆里都在谈论那面具男人的来历。 可殷素月却一直在想那男人最后的“再会”两个字。 十分笃定的语气,顺其自然的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还会再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