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她总是喜欢坐在书房门口一边绣花一边看李琰练字,因着李琰的字写的极漂亮,阮熙还跟着临摹过一段时间,倒是非常的相似,她学会之后,也就罢了。 在李琰那的时候,她时常能发现有人在偷看她,只是等她再去细看的时候,那人又消失了,她担惊受怕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让她逮着机会,把那人扑倒在地上。 两张稚嫩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那是一个长的极为漂亮的少年,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颜色红润,一双黑亮的眼睛能印出她来。 阮熙没见过长的如此好看的男人,一时竟看的忘了起身,直到那少年咳嗽起来,她才红着脸惊慌的起身,方察觉他脸色异常,似是有病在身。 本来有许多疑问想要问个清楚,可远处有宫人急忙的来这边跑,阮熙也只问出了一句你是谁,他答,七皇子。 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少年,但她知道他的话是假的,因她认识七皇子,那活泼喜闹的男孩,可比她还少一岁呢。 当年的惊鸿一眼,并未让阮熙怦然心动,却也记住了这个少年,后来边境来犯,大军出征,她随太后,皇上站在城门上送将士,她一眼就瞧见了骑马走在最前方,身穿铠甲,一身雪白的他,原来他竟是皇帝的亲弟弟,睿王李恪。 阮熙睁开眼睛,不知怎就想起了睿王,实则她与李恪唯一说过的话,便是那句假话。 “姑娘醒了?可是想吃些什么?”张麽麽尽忠职守的的守着她,拿了块苹果喂给阮熙,正巧她有些口渴,也就含进了嘴里,丝丝甜意让她有些清醒过来。 “这些日子劳烦麽麽了,让您特意出宫来。”阮熙想要起身,却被张麽麽赶忙拉住了。 张麽麽将被子给她盖好,说,“姑娘快别说这些,你能快些好起来,才不枉太后娘娘的苦心。” “让太后老人家为我费心了。” 张麽麽看了看阮熙的脸色,有些疼惜的说,“姑娘也不必憋火,太后十分恼怒五皇子这样荒唐的举动,定然会给姑娘个交代的。” 阮熙目光一顿,倒是微微一笑,“经这一病,我也想通了,五殿下也并未说错,我大概是错把兄妹情认做了男女之情,打小跟他在一块,倒是真没往细里想去。” “姑娘……”张麽麽不知该说什么好,太后对阮熙极为喜爱,却也没成想能在这事上让她如此造打击,平时那么坚强的孩子,竟给气病了。 见她已经没事,张麽麽就告别了丞相,回宫去了,丞相是个好脾气的人,回来后听说大姑娘病了,二姑娘伤了,他就是一惊,心想这是怎么了?府里让人劫了不成?后来听管家把事说了一遍,一怒之下,把还病着的阮音关到祠堂去思过了。 郑氏哭闹不止,说他偏心眼,一通胡搅蛮缠之下,丞相又把才关了三天阮音放了出来,也不再追问,心里对大姑娘的愧疚更深了。 阮熙在屋子又休息了几日,身体也彻底好了,郑氏因阮音与五皇子的婚事越来越近,每天忙着出去采买,也省得阮熙清静了。 这日,阮熙坐在外面,晒着温暖的太阳,心情不错,巧玉过来将红盒放在桌子上,“小姐,这是这些日子里送来给您的帖子和书信。” 阮熙瞧了一眼,拿出来一个个的看过,不过是些老套路,除了宴会请柬,便是知道她病了,来关心一下的,她看着这折子,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巧玉看的纳闷,便疑惑的问,“小姐可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阮熙摇摇头,将折子放到一边,“你去拿个新折子来,要大红色的,边上带金线的。” 巧玉不知自家小姐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敢多问,赶紧就去了,这镶金线的折子,都是在非常重要的时候才会用,如婚嫁,孩子满月。 那边等着巧玉,这边阮熙嘴边满是笑意,独自傻笑起来,身边侍侯的丫鬟们都吓坏了,心想难道小姐疯了不成? 巧玉将笔墨也带了过来,折子打开摆放在阮熙跟前,将毛笔上好了墨递了过去,阮熙看着这大喜的折子,一笔一划的在折子上写道:聘书。字迹温婉有力。 -------------------- 等她写好后,将上面的自己细细的吹干,又好好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