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除了这件事,以前都过得不那么认真。绝世的容颜上,是轻轻的微笑,那足以拨动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心的微笑。 夏大夫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回答得这样恰好,不快,也不慢,就是这么恰恰好。便是这样的恰恰好,让他知道,她是真的想嫁给他,没有任何顾虑,也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他走上前,抬起手,捧着她的脸颊端详了一会,又把她抱入了怀里,像个孩子一样激动而快乐,“太好了,阿栩,你终于答应我了!我终于可以娶你了!” 他用了终于这个词,栩栩一点也没有意外。因为他想娶灵儿,大抵是从小就有的愿望吧。她愿意实现他这个心愿,非常愿意。 纪芸从外面走回来,看着他俩抱作一块,神色很凝重地咳了咳。 然而,夏大夫哪里还管纪芸咳嗽不咳嗽,松开栩栩道:“阿栩,我们明天便成婚好不好?” 纪芸瞪大了眼角,栩栩则把眼睛瞪得比她还大。 “你们要成亲啦?!”纪芸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你们这才刚刚见面,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也未免太草率了!” 栩栩也连忙道:“是……是太草率了点,总该还要准备一些东西的。” 夏大夫很是失落,做了退步,“最迟三天后。”在他看来,成婚只要穿个喜袍,拜一下天地,喝一下交杯酒,一天的功夫足以搞定。可惜,人家女孩子可不这么想。 栩栩见他做了让步,也不好意思再说回草集村成亲的想法,也退步道:“好,三天就三天。” 接下来的三天里,三个人便为了婚礼的事忙开了。先要把家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整理干净,选出婚房,进行喜气洋洋的各种装饰。向每家每户挨个发请帖。因为是桃花坞里仙女的喜帖,每家每户收到后都很乐意去喝喜酒。 最后一封喜帖,是给私塾里的夫子的。可是,老夫子拒不接受,而且闭门不见客。 问及缘由,老夫子的弟子回答道:“姑娘可还记得经常去你门前玩的孩子?” 栩栩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夏大夫,又看向那夫子的弟子,点了点头,“记得。” 弟子道:“那些孩子都是夫子的学生,经常和夫子说你的事。孩子们和夫子说,姑娘你喊身边这位戴面具的公子为师父,是不是?” 至此,栩栩似乎猜出了端倪,连忙解释道:“我和师父,不是,我和他已经不是师徒关系了。” 夫子的弟子笑着摇了摇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姑娘与这位公子成亲,实在不妥,有违伦常啊。夫子如何能愿意接这喜帖?” “啊?”栩栩大为失望,她其实最想请的人就是那位老夫子,因为她想老夫子担任圣父的角色,给她主持一场较为现代化的婚礼。“那算了吧。我们也不强人所难……” 栩栩话音未落,夏大夫却接话道:“我与阿栩情投意合,年龄相仿,家世门当户对,便是生辰八字也极其相符。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皆占全了,所谓伦常,不过人定的一些规矩。你们认为人定的规矩挡得了天意和人心吗?” 如此一番道理,栩栩目瞪口呆。便是对面站着的夫子的弟子也哑口无言。 身后传来老夫子的声音,“你们作为人,便该遵守人定的规矩!纵然你有巧舌如簧,伦常依然不可违背!乱了伦常,纵使你有百口,你与她也会为人所不齿,贻臭万年!” 栩栩同夏大夫一起转身望去,只见夫子正带着一群孩子往这边走来。那群孩子正是经常去芳华屋门前玩的孩子。 当孩子们见到栩栩与夏大夫,纷纷高兴地喊道:“是神仙哥哥和仙女姐姐,他们没有回天上!真是太好了!” 夏大夫一把拉住栩栩的手,走到夫子的面前,在夫子气得乱瞪的目光中,谦和而礼貌地道:“早便听阿栩说夫子您德高望重,相闻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方知夫子您不止德高望重,更宽厚慈爱,器宇不凡。” 这一番话,老夫子很受用,顿时开心了不少,笑道:“公子过奖了!公子如此知书达理,便该知晓伦常事理,快些与身旁的这位姑娘撇清关系,莫造了混账,成为笑谈,贻臭万年。” 然而,夏大夫却把栩栩的手拉得更紧,仍旧谦和的语气道:“夫子您出言真是如醍醐灌顶,令人深思。可我却不如夫子那般聪慧,看不透这世间规矩。会不会成为笑谈,我不知道,会不会贻臭万年,我更不会知道。我只知道,我可以给眼下这位姑娘幸福,我和她在一起会很快乐。难道,这不足够吗?” “你!”老夫子顿时气得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