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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家丑不可外扬,他完全不想在回忆这几日国公府里发生的事情了,简直犹如人间炼狱。

    可怕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不知道究竟哪位爷惹上的情债。

    他和大哥还好些,那两位有了嫂子的兄长,当真是乖得跟条狗似的,就怕自家夫人使出什么手段来。

    “县主的精神看起来不错,想必这几日的汤药吃得很有效果。”薛彦收敛起心神,轻声调侃道。

    夏姣姣冲他一挥手:“托福,爷看起来也不错。”

    她中途喝了口茶水,“薛四”两个字含在口中模糊不清,所以听起来就像是她在亲昵地叫他爷一般。

    若是平时,薛彦肯定早就得寸进尺地占口头便宜了,但是现在他听到这个称呼,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提也罢。

    夏姣姣伸出手腕给他诊脉,另一只手却在茶盏里拨动着浮叶,指尖都被茶水濡湿了。

    忽而她抬起手在他的脸颊上一抹,薛彦今日抹了薄粉,被她的指尖抹过,茶香四溢。他却色变,夏姣姣伸手指着他的脸开始狂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薛彦的脸上有三道抓痕,已经结痂了,显然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

    “薛四爷,我没想到你平时玩儿得这么狠啊?哪位姑娘啊,如此不解风情,差点把你这张俊脸都给弄花了。”夏姣姣笑得直不起腰来。

    薛彦来过许多次,从没见过他抹脂粉。时下望京的确有些公子哥儿喜欢涂脂抹粉,满袖生香,比个小姑娘还喜欢调香抹粉,但是薛彦是大夫,他天生对气息比较敏感,不会允许脂粉气阻隔了他的判断。

    说起来也多亏了薛彦没事儿喜欢凑她那么近,让她连他脸上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自然明白他这次不寻常的抹了粉,必定不是习惯变了,而是要遮掩什么。

    薛彦面露尴尬,他没想到夏姣姣这么敏感。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这小丫头向来邪门儿,能够察觉到他的伪装,也纯属正常,是自己大意了。

    “不是我找哪位姑娘,是为了拉架。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挥了挥手,显然不愿意多解释。

    心里直道晦气,那几封信说起来,连个署名都不清不楚的,看起来就不像真的。而且那些姑娘的口吻大多是哀怨的,哭诉那位爷抛弃了她,却连自己住在哪里都不提,家里有什么人更是不写,甚至自己姓甚名谁也不说,一律自称为“妾”,像是说好了似的,连查都没处查去。

    薛国公府的四位爷,人人自危。一个赖一个,甚至他二哥和三哥迫于嫂子们的压力,两人合伙出了个馊主意,让薛彦承认这笔糊涂账是他做的,理由就是他没成亲无需面对妻子的压力,而大哥他们不敢搞,所以就只剩下他这个幼弟来挺身而出了。

    起初他死活不答应,笑话,他还是童子身,身边的美婢一抓一大把,能摸能看不能吃。呵呵,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都已经这么惨了,凭什么要背这个锅。

    后来当兄嫂打起来的时候,他必须得去拉架,不认也得认。

    认下之后那两口子倒是不打了,改成同一战线教训他始乱终弃,脚踏数不清的船,迟早要遭报应,他心里苦啊!

    夏姣姣看着他头都不抬的心虚样儿,眼珠子转了转,怎么都忍不住,继续狂笑。

    “活该!”她边笑边送了俩字给他。

    她那些信可算排上用场了。

    为了惩治薛彦这个小白脸,她可谓是想破了脑袋,让林嬷嬷把薛国公府压箱底的秘密都往外挖。她信中的原话是,找到薛家的祖坟,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挖出秘密来。

    苍天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根据薛国公夫人的性子,立刻写了这封信,虽然信封上是让爷们儿收,但是那信鸽却按照她的指示全部飞到了薛国公夫人那里。

    不过她原本以为以薛彦这种纨绔的性子,见到漂亮姑娘就要语言挑逗的人,必定前科累累。对她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嘴上功夫都不少,还动不动就凑近她,所以这信笺寄过去,即使没指名道姓,大家第一个怀疑的人也必定是薛彦。

    可惜薛彦他要保持童子身,这点在薛国公府的几个主子心里,并不算秘密,只是一些下人不知晓,所以夏姣姣没有探听到这个秘密。才有了薛国公府的大乱,但是最后也算是打成目标了,至少薛彦的脸被抓破了。

    薛彦阴沉着一张脸,他不知道眼前这小姑娘长得如此漂亮,为何说话做事儿却如此让人讨厌。竟然说他活该!

    “看样子县主的药材还是太温和了,竟然开始胡言乱语了。必须得再加几味,上次那黄莲和蛇胆还不够味儿吧?”他扯着嘴角轻笑,脸上带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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