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完的,不过曹二哥也没功夫管这个了。如今他极度激动,就是不吃不喝九天也能拼死写完考卷。 他咬住牙一顿书写草稿,再誊抄在答卷上。 一直写到了晚上,考房里一片漆黑,他只好点了灯,想继续写可身体支撑不住了。因为考房很狭小,站立很困难,曹二哥一直觉得是蜷缩在里面的,写了一天也开始头晕目眩。 他放弃了继续答题的想法,开始烧水,将饼在手里绞碎了,和包袱里的肉干一起熬汤,暖暖的喝了一顿。 曹二哥没吃饱,但是看看包袱里奇怪变少的饼,也只好忍着,把剩下的留着明天吃。 吃完饭,把书写的案子放下来,就在上面睡觉。曹二哥人高马大,挤在这里显得很局促,到了晚上,处境又这样艰难,他忍不住思虑良多。 又叹了口气,想着那张忘不掉的笑颜,喃喃道:“霜霜。” 想着沈春娴,这样的处境也变得可以忍耐了,曹二哥把衣服披在身上充当被子,微笑着正准备甘睡。就听见官兵由远到近的喊声,惊悚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官兵架着脸色苍白的沈三哥,把沈三哥送出了考场。 沈三哥两只腿面团一样都站不住,豆大的汗珠滑落,好像马上就要病死了。 第13章 府记.放榜 沈三哥因病考场一日游的事情,成了沈家这了两天的热门话题。 据说,他是因为开卷一看什么也不会,担惊受怕下又吹了考场的邪风,吐的整个考房都是酸腐味。硬生生的挺了一个时辰,在答卷上鬼画符了几笔,终于熬不住,被官兵抬出来了。 他被抬回沈家的时候,沈春娴刚刚洗漱完,放下了头发,乌黑浓密的秀发披在肩头,愁苦的犹豫了一会,还是熄灯睡下,等明天再去看沈三哥。 沈春娴蜷缩在温暖的被窝时,考场上的徐晏温刚刚目睹了沈三哥死猪一样被拖出考场,居然诡异的觉得毫不意外。 他也很快也灭掉了灯,躺在简陋的环境里,一如往日的辗转反侧。 好半天,他才不翻了,但也没完全睡着,属于半梦半醒,清晰的听见官兵巡视的脚步声。 第二天早上,沈春娴睡眼惺忪的起来,懒洋洋的由着半雁给她穿鞋,透过窗户见今天的天色灰蒙蒙,像是要下雨,这样的天气冷,她不禁撅起嘴。 终于起来,吃了一碗甜的银耳红豆汤,和两个热乎乎的裹米团子,一边想着今天该怎么打发时间。 半雁提议说:“新捡来的小猫老是在杂屋里打架,把花耳的毛都咬掉一大撮,我们做个小窝,把它们分开吧。” 沈春娴想也不想,答应下来,“好啊。” 沈春娴想到过不了多久,她就要把这些猫都留在沈家,这都是因为徐家奇怪的要求,他们不喜欢猫,和猫犯冲。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但也许徐家有人属老鼠? 沈春娴思虑起来,“到时候,我把猫托付给玉娘照料好了。” “六小姐可不像是喜欢猫的。”半雁手上忙碌,又说:“您不如问问未来姑爷到底是对咱们的猫有什么意见。” 沈春娴这回拒绝了,“我都还没有和他说过话,找不到机会。” 同一时间,考场上的徐晏温在天出现第一丝光亮,就从浅眠中醒来,煮了两个鸡蛋,慢条斯理的剥了皮,待吃完了,第二次整理皱起来的衣服。 从考房往外看,远处的屋檐上出现了橘色的朝阳,空气里透着冷冽的湿意,随着呼吸刺进肺里。考了一天一夜,已经有人耐不住寂寞,在考房内刻意弄出点动静,或是咳嗽几声,试图打破寂静。 徐晏温觉得还好,他甚至非常享受安静,指尖夹起答题抖了抖灰,继续答题。 徐晏温很早就发现,他在专注的时候,精神会更加亢奋,亢奋到感受不到疲倦,陷在这种情绪中,让他连续好几夜都无法入睡。 对身体不好,但对读书来说,是极好的。 中午,沈春娴看望完了沈三哥,又给猫分开了窝,便得知上次裁剪的春衣陆陆续续的做好了。当天,她就拿到了一件鹅黄贴绫垂胡袖衫,这种颜色正适合她的年纪。 沈春娴试了半天,才满意的收起来,现在还穿不上,需得天气再热一点。 下午,她又在钱夫人不悦的目光中叫走了沈春玉,两人一起吃了一顿热腾腾的小煮。沈春玉还不忘记贬低一番病榻上的沈三哥,最后,两人捧着一碗甜汤喝完,快乐的告别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