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最后转过身来,抓住她的肩膀将人固定住,告诉她说:“蒋承宇说的没错,韩霁风可能真的要死了。”见许云依一点点睁大眼睛,他接着说:“那次你落水,韩霁风为了救你不是脑袋受伤了。那里积了一个血块,压迫神精,他的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要告诉她呢?连秦漠自己都想不明白。不是已经决定保守这个秘密,哪怕有违君子之道,也永远不让许云依知道。可是,当他望着她的那双眼睛时,仿佛一下被某种脆弱又决绝的情绪包围住了,那是种无比可怕的东西,可以将人的意志摧毁于无形。就算再怎么作恶多端的一个人,仍旧没办法承受。 秦漠起身出了卧室。 许云依怔愣的坐在床上。一些细小的情节在心里慢慢的串联在一起,那时候韩霁风的确是伤到了脑袋,为此还将头发都剪短了,后来他就时不时的头疼,只说生活不规律,再加上抽烟喝酒导致的。最近在公司,许云依还撞见过那么一两次他脸色发白,似隐忍疼痛般…… 可是,即便如此,那又能怎么样?都不能否定韩霁风他是个混蛋,一度不让她好过。 所以,即便是死,也该是他的报应才是。不能因为他要死了,就自动消弭两者间的仇恨。 就算她欠他的,在韩霁风对她和孩子做了那些混帐事之后,也该还清了。 既然是还清了,蒋承宇还给她打电话做什么?既然还清了,她的心里还难过什么?为什么仍旧感觉像透不过气似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淌。 许云依吸紧鼻子,躺下盖好被子,逼迫自己现在睡去。如果睡着了,就不会再胡思乱想,更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她努力的喘息,努力的让自己心态放平。可越是努力,越与期待达到的效果大相径庭。 她甚至就要隔着被子哭出声来,不由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声音发出来。 后来许云依想,她还是应该去,看韩霁风是怎么样的不得好死。 这样一想,心里痛快许多。她不再迟疑,穿好衣服拿上包便出门去了。 门板关紧的一刹,那轻微的一声闷响就砸在秦漠的心里,震耳欲聋。 门板关紧的一刹,那轻微的一声闷响就砸在秦漠的心里,震耳欲聋。 可是,心里却痛快许多。秦漠觉得他只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不代表就是个卑鄙的小人。 等到许云依再回来的时候,仍旧有先前的选择,那么,他便会遵从命运的指使,从此以后不管丧良心还是怎样,抓紧的东西他将再不放开。 许云依自己开车去医院,打着方向盘的手慌慌张张的,有些不听使唤。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如果她抵达医院的时候韩霁风已经死了怎么办?那样她将连一句嘲讽的话都来不及说了。于是,她大力的踩下油门,将车子全力前行,中间还闯了红灯。 来到医院的时候韩霁风还在抢救。 许云依的鞋跟在午夜的医院里传出清脆的声音。 所以蒋承宇第一时间就发现她过来了,神色有些欣慰,等她走近就说:“还在抢救。” 不用他说,许云依也看到了。 “为什么不给他做手术?” 蒋承宇搓了一把脸说:“做手术有一定的风险。” 许云依看向他:“但是,不做手术不就一点儿生的希望都没有。” “但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至于韩霁风苟延残喘的要这几个月来做什么,蒋承宇没有说。 许云依现在心烦意乱,也没有再细致的问下去。 半晌,才想起问:“你叫我来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蒋承宇知道在许云依的心里有多痛恨韩霁风,这也是韩霁风想要的结果。这个早在一年前他就知道了,那时候韩霁风头疼发作,也是他将人送去的医院。许多事情从那一刻渐渐清析起来。 “当初我在国外出差,听说你被人陷害急急的赶回来救你,那个暗中通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