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一个地儿。”姜绾怔怔的回神,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岂会入不得表哥的眼? 吩咐春桃将一袋子松果带上,一行人去了秦楼。 凤瑶疑惑,不知道姜绾带她去哪里! 姜府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秦楼与望月阁相邻,栽种茂密的泪珠。微风袭来,竹尾自由摇摆,碧波荡漾。倏然间,凤瑶看见碧绿的波浪里,一只胖松鼠甩开大尾巴,纵身在竹枝上飘来荡去,蓦地踩弯了竹枝跌落下来。 凤瑶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将松鼠接住。气不打出一处来,拎着它头上的一撮毛皮,抬高与她眼睛平视。训斥道:“又调皮了?不许爬竹枝,摔伤了怎么办?今日不许吃松果!” 松鼠面容清秀,眼睛闪闪有光,似有些委屈的看着凤瑶。 凤瑶却无动于衷。 姜绾第一次见到表哥养的松鼠,它玲珑的小面孔,衬上一条帽缨形的尾巴,显得格外漂亮。 眼底生出喜爱之情,刚要开口,眼角余光瞥到从秦楼信步走来的云初,立即噤声。 “凤小姐对它不满?”云初面色冷清,薄凉的目光落在她拎着小团子的手上,眉峰微微一动,似有些不悦。一抬手,小团子挣开凤瑶的钳制,嗖的蹿进了云初宽大的袖摆,蹲坐在袖摆里,爪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粒松果,在凤瑶的注视下啃得津津有味。 凤瑶气笑了,什么主子,养什么宠物,这小脾性将云初学得十足十! “只是教它罢了,下回调皮乱跑,可没有这么幸运。”凤瑶拍了拍手上残留的几根油亮毛发,淡淡的说道。 云初不置可否,微微侧目,两人静静对视了一眼。语气清冷至极道:“这就是德亲王府的教养?” 凤瑶攥紧了手,面色微微一变。清风竹影下,她眸色深沉幽邃,唇瓣血色尽失。 姜绾倏然抬眸看向云初,这句话说得有些重了! 凤瑶松手垂眸道:“我多管闲事了。” 姜绾送婢女手中将一袋松果拿过来,递给云初道:“表哥,你误会瑶儿了。她看见小团子摔下来,将它给接住,否则小团子会摔伤。这是瑶儿送府里摘的松果,她知道小团子嘴很叼,特地筛选了一番。” 凤瑶唇边那丝自嘲的笑意缓缓敛去,神情冷的骇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国师的眼中,我心性恶毒,一举一动,皆是别有用意。”细白的手指从衣袖中伸出,拿过姜绾手中那袋松果,随手扔在了灰堆里,转身离开。 她虽然倾慕他,却也有自己的尊严。 姜绾可惜的说道:“这松果是瑶儿自己摘的,亲手选的,不假旁人之手。光是这份心意,足以证明她对表哥是真的上心。你们两已经有了婚约,同一条船上的人,她百般算计你,对她有何好处?”顿了顿,姜绾咬唇道:“表哥,今日你过份了!” 云初抿紧薄唇,睨了眼沾满灰尘的那袋松果,轻叹了一声,捡了回来。 姜绾满意一笑,云初有洁癖,他能做到这个程度,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姜绾在宴会厅里找到凤瑶,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青花瓷杯,一动不动的身形,仿佛一座雕塑。 她知道,表哥那句话,伤到凤瑶了。 “瑶儿,表哥他是紧张小团子,他已经知道错,亲自将那袋松果捡起来了。”姜绾想让凤瑶心里好受一些,因为当自己一番好心被误解之后,心里那种滋味……她与凤瑶感同身受。 凤瑶垂眸望着茶杯里沉浮的茶叶,勾了勾唇角,隐约有些苦涩。饮尽杯中冷却的茶水,滴下几滴落在衣襟上,似模糊的泪痕。 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觉得这一路比她想象还要艰难。 沈楚卿用阖府一百多条人命,得来他的庇护。 那么她呢? “绾儿,我还是不了解他,不是徒有了身份与容貌,便能够有资格与他比肩而行。” 她独独忘了,他若是不喜欢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