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敬儒冲着方琮珠笑了笑:“琮珠,恭喜你,学会开车了。” “谢谢孟大哥。”方琮珠点了点头:“父亲,母亲,我回房去了。” “去罢,开这么久的车,你也辛苦了。”方正成宠着她,听琮珠说要去休息,赶紧放了她回去:“多歇息一会儿再出来。” 孟敬儒望着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侧门,心里有一点点惆怅。 她轻盈如一只小鸟,就这样不留痕迹的飞出了他的世界,徒留他心情惘然。 “敬儒兄,方才你听说的那事情……”方琮亭的额头冒汗,全身有些发热。 “我也是无意间听到了一点传闻,说那个与你签合约之人有些靠不住,他确实是专做海外生意的,可是他这人最为赖皮,有时候交货以后许久拿不到货款,故此我特地过来想与你说一下,务必盯着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千万别让他找借口拖延,若是他不当时交了钱,你这些钱只怕是一两年都会难得讨回来。” “他竟是这样的人?”方琮亭有些目瞪口呆,那时候有人引见了这个客商,大家都说他生意做得大,可却没人告诉他竟是这样一个人! 孟敬儒很真诚的望着他:“我是昨日听人说你与他签了合同,想了一晚上,赶紧开车过来提醒你一下,免得到时候你上当受骗。” 不仅仅是特地来提醒方琮亭,他更想见到方琮珠。 人是见到了,可是他们就如两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朋友,只是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就各分东西。 “可是,他都放了一千块大洋的定金在我手里……”方琮亭喃喃两声,还是有些犹豫。 “他放这个定金,可能是让你放心,让你不怀疑他。”孟敬儒试图帮那人分析原因:“你见他出手大方,似乎很真诚,或许不会怀疑他会采拖字诀来对付你。” “这位孟先生提醒得很对,凡事都需得小心。”方正成冲着孟敬儒笑:“孟先生还特地开车过来告诉琮亭,实在是太感谢了。” 孟敬儒忽然有些腼腆:“伯父,我与琮亭是校友,是好朋友,提醒他是应该的。” “琮亭老弟,你当心些,我先回去啦。” “敬儒兄,吃过午饭再走罢?”方琮亭试图挽留他。 “不用客气了,今日是元宵节,不方便到外边吃饭,以后有空的话再来领饭。”孟敬儒站起身,与方正成和方夫人道了个别,站起身来跨步走出了大堂。 “我送你。”方琮亭追了上去。 孟敬儒走到外边,回转头看了看方家的庭院,翠竹幽幽,只是不见佳人的身影。 可真是应了那句诗词: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琮亭,这位孟先生可真是不错啊,特地开车来提醒你要当心。” 方正成兴致勃勃的看了一眼从外边走进来的方琮亭:“他从哪里过来的?” “上海。” 方琮亭心里头有些沉,方才听孟敬儒那般说,他忽然就没了底,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 万一就如他说的那般,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上海?这么远!”方正成与方夫人都惊呼出声。方正成看了一眼儿子,颇为欣慰:“琮亭,你倒是交了个好朋友,这孟先生真是个实诚人,从上海开车到苏州,就为了告知你这件事情!” 方琮亭点了点头:“是啊,敬儒兄对我们家的生意多有照顾。” 方夫人赶着问:“这位孟先生有没有结婚?可有未婚妻?” “母亲,你在想什么呢?”方琮亭有些头疼,长辈们到了这个年纪大抵都是操心他们的婚事,这两年每次回来过年,父母就在说要给他相看姑娘,他拼命反对,只说要自己找一个合心意的,两个人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他想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姑娘,父母亲相中的,肯定都是一些只会在家里操持庶务的女子,那并非他所想要找的。 “想什么?”方夫人皱了皱眉:“你就不要为琮珠多想想?” “母亲,孟敬儒没有未婚妻,他对琮珠也很中意,可是琮珠……”方琮亭看着母亲的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