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等许棉说完,才缓缓道:“他如果真有不该有的小动作,我不介意先剁他两根手指头再过年。” 这突来的醋味—— 酸酸甜甜。 许棉品了一口,喜欢得不行。 这人平时端着风范,绅士优雅,高高在上,什么都是拿捏有度、无懈可击,今天这么一翻脸,情绪都写在脸上,还醋味十足,整个人都变得有滋有味。 许棉也没顾公共场合,上前搂他的腰,垫起脚尖亲了亲他,软言哄他:“好啦,这位池姓债务人自己花花肠子,看别人也是花花肠子,在那儿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我回头再收拾他。” 霍江逸看起来情绪平稳的脸上终于透出一丝不耐,皱眉:“在池家离他远点。” 这气看来没顺下去,还越来越大了。 许棉继续哄:“那要不我还是和我师父师母说一下,搬出来住酒店?” 都已经在池家住了一个晚上了,再搬出去,这不是等于打池家的脸,觉得他家环境不好、住得不舒服? 两边长辈是旧识,能一起过年,说明关系好,许棉真这么做,两家脸面挂不住,大过年的,对谁都没好处。 他当然不会让她这么做。 “离远点。”他又重复了一遍。 许棉拥在他怀里,抬着脖子看他,笑笑:“知道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又说:“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还看马赛吗?” 霍江逸牵她的手:“我买了马票,看看今天能压对哪场。” 他们没再上楼去包厢,从广场去看台,许棉才发现霍江逸那张卡在室外也能用,直接走会员通道去了更好的看台。 vip看台也有下注的机器,霍江逸给她示范了如何看马场的赛马信息,如何对照骑师、马匹之前的胜负率,有几种投注方式,如何投注。 许棉问他:“看马赛看多了是不是投注赢钱的概率就高了?” 霍江逸:“没有,基本靠蒙。”说着从西服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叠马票,翻出快开始的那场马赛的马票。 许棉笑:“我以为你有技术技巧,你也告诉我靠蒙。” 霍江逸从投注机器上点开最近那场马赛的信息资料:“或者看哪匹马的名字顺眼也行,要么看骑师的名字、衣服的颜色。” 许棉看着霍江逸,这男人真的,胡说八道起来都这么正经有魅力。 忽然看台周围传来尖叫大喊,两人一起往赛道终点看去,第五场1400程,第一名以甩开第二名至少十米的距离冲刺到了终点。 全场尖叫。 大屏幕给了第一名一个特别,现场广播里用粤语快速说完又切到了英文。 许棉和霍江逸同时听到了那匹马的名字:“jiang hong。” 建宏。 许棉:“!” 她从包里翻出马票,霍江逸以为她投注压中了,却见许棉边把一张马票递过来边兴奋地大喊大叫道:“我第一场压了建辉!建辉和建宏,这种名字一听就是亲兄弟!” 霍江逸:“……” 许棉眸光闪亮,神情兴奋,指着自己的马票:“看!建辉。” 霍江逸忽然笑了出来。 他眼睛在马票上扫过,抓着她拿马票的那只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下。 爱情是什么,他一直没有具体的概念。 此刻却忽然想明白了。 对男人来说,对他来说,爱情是什么? 是你有无限的柔情,只想给这一个人。 是你给予出所有情感,却仍然会因为这个人,感觉心底里涌出源源不断的爱意和温柔。 一颦一笑,一语一言,都牵动在心头上。 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可惜心还得留着给大脑供血,不能擅离岗位。 于是霍江逸选择了另外一样东西。 他一手搂着许棉,一手从西服内衬里又摸出了一张卡。 许棉看着眼皮子下这第二张卡,默了默,抬眼:“你又要去忙了,让卡带陪?” 霍江逸捞起她一只手,把卡塞进她手里。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和其他对女人大方的男人没什么不同,可他说的话,是任何男人都无法企及的:“对有钱男人来说,离心脏最近的一样东西是西服内衬口袋里的卡,我把卡给你,就等于把心给你。以后你无论在哪儿,需要用钱就刷卡,那都是我的心意。” 许棉惊愕地捏着手里的卡。 几年前,她十八岁的时候,霍江纵用一只飘花手镯给她上了一课,让她知道钱财不过如此,年轻小姑娘不要轻易受物质蛊惑。 如今,她二十岁,霍江逸把一张卡交给她,告诉她卡离心脏最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