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怎么跟个大型高端相亲会似的。 好在,黄太太组的这个局并不是相亲宴。 因为许棉没多久就顺耳听到了几个年轻女孩儿聚在一起聊孩子、聊宝宝。 而黄太太也半点没料错,许棉才进宴会厅,才落单没半分钟,一个端着香槟的男人便走了过来。 对方直奔而来,但说话聊天十分客气,也绅士地保持了一定距离,聊起工作,许棉说自己是做拍卖行的,负责瓷器这块,男人略惊讶地扬了扬眉,忽然转身朝一个方向:“巧了,我一个朋友也是做拍卖的。” 许棉顺着方向看过去,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白听羽。 白听羽穿着西服,这次没戴眼镜,斯斯文文的面孔上展露出一个微笑,见他们望过来,先是朝许棉笑了笑,又举了举手里的香槟。 许棉身边的男人显然和白听羽很熟,直接朝他招手:“来啊,你同行。” 白听羽深深地看了许棉一眼,抬步走来。 许棉回过头,心底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没等白听羽走近,她朝身边男人浅浅地笑了下:“失陪一下。” 说完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她前脚走,白听羽后脚就到了,两个男人齐齐挑着脖子看许棉离开的身影。 美,太美了,那裙子衬得人腿长腰细不说,那露出的天鹅颈都柔美得令人心醉。 刚刚和许棉攀谈的男人握着手里的香槟,胳膊肘捅捅白听羽,目光还追着那道背影,低声揶揄:“看样子,你们认识啊。” 白听羽乜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许棉的身影走远了,男人收回视线,抬手就在白听羽肩侧来了一拳:“装什么,少来,你们肯定认识,要不认识,人女孩儿能说闪就闪。” 白听羽神情沉着地笑了笑:“是认识。” 男人扬眉:“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吧。” 白听羽勾了勾唇角:“我要挖她来丹舟,她不来。” 男人挑起的眉锋扬得更高:“只是这样?” 白听羽默了片刻,言情里荡开笑意:“当然不止是这样。” 男人和男人,有些暧昧的话题点到为止,大家就都懂了,白听羽只说了这么多,传达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而男人和女人,如果不是亲友、不是同事,剩下的,还能发展出什么关系? 脚趾头想都知道。 那男人秒懂,抬手指白听羽,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行啊,可以啊,这么俊的妞,别人还没见过,你倒已经捷足先登开始勾搭了。” 白听羽握着香槟,目光朝许棉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 * 宴会厅后有卫生间、化妆间、休息室,许棉上了个厕所出来,去了隔壁化妆间。 她本来是想休息一下,十厘米的鞋跟踩着着实累,结果一进门,发现里面有人,不但有人,那人她还认识。 “白总?” 白惜见一身宴会礼服的装束,人站在窗边,细白的指间夹着一根烟,转过身来时,神情冷肃,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年前两人还在香港见过,那时候的白惜见虽然也是冷冰冰的,但眸光沉稳,神情磊落,然而今天,那通身的冷肃仿佛在她周身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冰如同直接断开了她与外界的联结,眼底连光都消失了,浑身透出冷郁的气场。 见了许棉,她没什么反应,转头扫了一眼,便回过头,继续抽烟。 许棉主动打招呼,没成想贴了个冷屁股。 她也没多当回事,闻闻屋子里烟味有些重,转身就要走,忽然脚步顿住——事业心临阵上岗。 她想了想,还是往休息室里面走,走近到白惜见身边,也没说话,静静站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