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这是好事。咱们不也是想帮着孟姐姐他们嘛。” “就是就是”善恶童子坐在一朵云上飘过来,背着衰神声的冲官吏们道:“快走,福神要回来了,一会让她知道我们绑着衰神来人间就大事不妙了。” 众人心神一凛,连忙扛着衰神勾肩搭背的消失。 到了晚间,瘦高个在地上升起了火堆,他们还算有些人性,让孟萋萋靠在大树上,他俩守在两边防着她逃跑。 壮汉打了一只野兔子来烤着吃,期间往火堆里添柴的时候,孟萋萋搭了一把手。壮汉看了她一眼,冷哼着嘲讽:“还是我来,可别扎着姑娘的手,回头我们不好交待。” 他话虽如此,可是等野兔烤好以后,壮汉和瘦高个却将半只野兔和两只兔腿都给了孟萋萋吃。孟萋萋吃了一条兔腿就再吃不下了,她看着两个人,咳嗽几声:“两位大哥,不知你们要将我卖去哪里?” 他俩对视一眼,颇为警惕,不愿回答。 孟萋萋抿了抿唇,这二人的反应倒在意料之中,于是她叹口气,假装担忧:“只希望是卖去一个好点的主子那,至少要比那醉轻侯的地儿要好。” 壮汉嗤笑一声:“醉轻侯不好么?那可是男人的销金窟,要比醉轻侯还好的地方,那得是什么地儿了?” 瘦高个跟着讥笑不语。 孟萋萋哀叹一声:“两位大哥不知道,醉轻侯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但我跟着的主子却是个顶美顶美的清倌,虽不比那些姑娘,但到底没亏待我们下人。如今突然被拐,也有些舍不得了。人都是愿意往更富贵的地方走的,把我卖去哪儿都是我瓢泼伶仃一人,只要主子好,不怕没饭吃。” 壮汉奇了怪:“原来你还不是个清倌?我原先以为你再不济,恐怕是个醉轻侯的清倌娘子,竟然还不如?只是个姑娘们手底下打杂的?”他嘲笑道:“那为什么最开始抓着你的时候,你还扬言要出几倍的价钱让我们送你回去?” 孟萋萋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不是了那是唬人的嘛。我也是女子,突然被劫持,我哪儿能不怕呢?信口胡诌罢了,好在两位大哥不予计较。” 她做足了胆怕事的样子,壮汉及瘦高个更是放松了警惕。 瘦高个一直听着他们聊,这会儿终于开口话,目光沉沉的,像一只收翅的老鹰:“如你所,你这样干净清白的背景,别人花钱抓你作甚?” 孟萋萋一时语塞,最终假意犯难道:“是呀,我也不知是得罪了谁。但两位哥哥何尝不知,有了利益牵扯,就有矛盾。许是我们姑娘平时在醉轻侯太受欢迎,惹人眼红嫉妒,才会想办法把我卖了去,给姑娘心里添添堵。可怜我什么都没做就落的个这样的下场,还辛苦二位大哥大冬的陪我走一趟。” 瘦高个没有话,也不知信不信孟萋萋的这般辞,倒是壮汉听信几分,眼中渐渐有了疑虑。 这一夜,三个人都没怎么睡。孟萋萋闭着眼靠在树干上,夜晚的寒风寒冷非常,要不是靠着火堆,再盖着厚毯子,孟萋萋可能着实要受不住了。她防着这俩人有什么不好的举动,那俩人也防着她,害怕她逃跑。矮黑胖与瘦高个轮流守夜,一个晚上柴火都没有熄过。 到了蒙蒙亮,俩人又拖着睡眼惺忪的孟萋萋往边月关走去。 边月关有个城镇叫及城,壮汉和瘦高个是在及城内,会有人跟他们接手孟萋萋。等到把孟萋萋送到那人手上,钱也可以到手了。 他们俩拽着孟萋萋过城关的时候,城门守卫看见孟萋萋灰头土脸的,险些就要怀疑她是不是他们拐卖来的。好不容易等放了行,壮汉和瘦高个找了个茶摊坐下,给孟萋萋点了一碗阳春面,让她一个人吃。 孟萋萋没有客气,捧着面碗吸溜。 期间她问:“两位大哥,做完我这一单,你们有什么别的想法啊?” 壮汉不满催促:“与你无关,快吃!” 孟萋萋暗中给了一个白眼:“怎么我们也好好相处了一日多了,就算不问身家姓名,随便问问也不行啊?万一这一次是我们最后一面呢,万一让你们抓我的人,其实就是想要我的命呢?不定这一面,是我活在世上与你们见得最后一面咯。” 她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既没有被绑的惊慌,也没有对未知的恐惧。孟萋萋现在流露出来的气度,当真叫壮汉及瘦高个有些侧目。 他们都没话,孟萋萋也不管,继续吸溜自己的面条。 最后壮汉先是受不了,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老三,我觉得咱们不该这样。虽然现在落魄,可我们绑架柔弱妇女,这也绝不该啊!而且边月关听就要打仗了,那人要咱们把她送来,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我们不能帮着别人害人性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