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似锦身子微微一僵,隔着帷纱望向陈熠,微蹙眉道:“你慢慢处理,我先带宜乐回去。” 陈熠转头对费康吩咐,“派人下去找找,初春湖水冰寒,他跑不了太远。” 翟似锦已经等不及推开他,牵着赵宜乐迈出门。 老鸨正要带着人冲进来,看见她们两人手掌血迹斑斑,顿时慌得让开了路,挥着手帕担忧道:“两位姑娘这是怎么了?陈爷他刚才在屋里干什么呢?” 翟似锦不作答,牵着赵宜乐绕开她,下了楼。 陈熠后脚从屋里出来,被老鸨带着俩伙计堵在门口,“陈爷哟,你们刚才那是什么动静啊,可把左右隔壁的客人们吓坏了!” 翟似锦和赵宜乐已经走出醉仙居,找马车送她们回府。 马车上,赵宜乐不停地解释自己没事,捧着翟似锦的双手哭成了泪人。 “表姐你这手……都怪那陆三!”她恨恨得咬牙,“等陈廷尉将他捉住了,定然要将他送进刑狱大牢,狠狠折磨一顿为你报仇。” 翟似锦倚着厢壁,一时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情绪,但关于刚刚赵宜乐被挟持的事情,她很清楚自己是埋怨陈熠的。 “不会,他不会将陆三关进刑狱。” 赵宜乐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微微愣了愣,问道:“为何?” 翟似锦有气无力地摇头,“没事,不关你的事,我会找陈熠要个说法的。” 刚才情况紧急,她没想到。现在冷静下来,她想明白了。 陈熠分明有很多种方法收拾陆三,却偏偏放任他挣扎,叫他有机可乘。 是陈熠的疏忽大意,才使得赵宜乐陷于危难中。 回府后已是深夜。 翟似锦的手血流不止,赵宜乐着急忙慌遣素铃进宫去请了个太医来。 翟似锦躺在榻上瞧着太医用镊子给她取掌心里的细碎瓷片,又上了止血药,包扎好。 太医忍不住嘀咕,“郡主您真的够折腾的,臣这把老骨头都要……” 都要什么,他没能说下去。 因为陈熠就站在旁边,脸色微沉,视线紧盯着他给翟似锦包扎的伤口,“郡主伤势如何。” 太医心肝颤颤,拘谨回道:“郡主这伤有点严重,那瓷片划得深,郡主接下来这两个月可要吃些苦头了。” 他回完之后,偏头好奇地问道:“郡主,这深夜里,您与三公主不该好好睡觉,怎么都弄成这幅样子?” 一个伤在手,往后一段时间行动不便。 一个伤在脖颈,稍有差池就能要了性命。 翟似锦面色发白,有气无力地道:“就刚刚跟宜乐打闹,不小心伤的。” “……”太医给宫里贵人治病治伤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两个小姑娘打闹能打成这样的。 见太医眼神怀疑,赵宜乐憋得脸红,连忙点头附和道:“对,是我不小心打翻了花瓶,又推倒了表姐,才让她伤成这样。” 太医:“……” 可能没有人告诉过公主你,你有个一说谎就脸红的毛病。 …… …… 次日,天色刚亮,东宫太子妃的仪仗就停在了郡主府门口,排场之大,引得路过众人痴痴驻足。 翟似锦和赵宜乐慌忙爬起床,等换衣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