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了起来。 齐嬷嬷撑起身子坐起,见她挎着包袱边哭边走来,“公主可是连你一起怪罪了?” 绿竹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自那一事发生之后,公主俨然像换了一人,原先那么重视你我二人,现在说弃用便弃用,人又不是我们指示她抢的,酒也不是我们逼迫她喝的,为何全然怪罪我们头上来?太没理了!” “早知就不让你告知我旧疾复发之事了,不然你也还能待在倾云宫当差。”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也是一心想让嬷嬷你及早回去。” “倾云宫,是再回不去了。”齐嬷嬷眼底汹涌,“难为你的一片苦心,先在这干一阵子,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儿的。” “任谁一打听都知道咱们以前在倾云宫当差,公主是太子殿下的同胞姐姐,谁敢重用被她发配浣衣局的人?” 齐嬷嬷唇角一扯,“未来谁又说的准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例子多了去,我们现在是不如往日风光,但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再次出头。只是没料到,紫屏那个丫头平日里不吭不哈的,竟然被公主重用了。” “以前公主情绪都显在脸上,现在大变样了,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绿竹眼底黯然一片,她真的怀念曾经在苏提贞面前肆无忌惮想说什么说什么的日子,她从未责怪过自己,现在呢? “不说这些了,再给人听了去,我们的处境更难了。”齐嬷嬷自动止住这个话题,“往后天儿越来越冷,水都是冷的,洗衣愈发受罪,我这里有玉手膏,你用得着。” 绿竹从她手中接过,“谢谢嬷嬷。” 第5章 日子平静到了月底,九月初一清晨,苏提贞去凤赏宫请安,却见慕氏双眼浮肿略显疲惫。 “母后,出何事了?” “太子昨天中午从饮食中验出了毒,他本想令负责膳食的人享用那桌有毒的饭菜,以此为线索寻出幕后授意人,但又怕打草惊蛇,便默不作声将有毒的饭菜拨一些包起来亲自送到了你外公家找人查验,是无药可医的青冥草,贞贞,多亏你送的白汝鸽帮了大忙。” “母后可有把此事告知父皇?” 慕氏摇头,“未有,太子想抓着幕后主使的把柄了再禀告你父皇知晓,此事太子母后身边的太监侍女都不知道。” “如此便好,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泄露风声。” “现在母后这心里头还是庆幸后怕和担心。”慕氏嗓音略显嘶哑,“以前总觉得有你父皇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他就是我们娘三个的靠山,现在我才发现,如果他真的想当我们的靠山,就不会给太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弟弟!是母后愚钝,总觉得他身为天子要应付各方势力不容易,总想着体谅他,沉迷蜜罐现在才醒悟,幸好还不算太晚,母后现在别无它愿,只想活着看到太子平安顺利登基。” 苏提贞握住她的手,“母后会如愿的,儿臣今日想去静安寺为太子祈福三天,还请母后恩准。” 为了给自己的皇后立威,自从慕氏掌管后宫开始,苏清修便特意交代后宫妃嫔回家省亲及皇子公主出宫一律需请示慕氏,此等事宜不必过问于他,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才有更多的人知道苏清修很重视慕氏。 “这是好事,母后怎会不允,贞贞有心了,安心去便是。”说着慕氏询意,“可要母后多派一支护卫队护送?” “静安寺距离皇宫不远,儿臣不愿张扬只想低调行事,带几名侍卫足以。” “也好,你自行安排便是,对了……”慕氏笑吟吟从书本中拿出一张小像来,“这是谢怜,你瞧瞧长得可俊了。” 苏提贞伸手接过,小像与谢怜本人有七八分像,比起本人的容貌来,小像逊色多了,“是挺俊的。”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