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不管别人如何猜想,那件事就是他们父子干的,毋庸置疑。” “不是。” “你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是我干的。” 苏提贞手中的杯子一抖,溢出些许温水来,她忙用手帕擦了擦,再正色看他,“你为什么……” “你说我为什么?自然是为了你。” “为了得到我的信任?” 她口中的信任二字带有贬义。 他摊手一笑,“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我并不是。那天皇后娘娘小产,陛下封锁了宫内的消息,太子殿下长跪泰宁殿,我都知道,我知道我若不做点什么,这件事就永远不会再有什么风浪了,虽然没帮上什么大忙,但总想做点什么。” 苏提贞知道这种事若是露一点破绽被苏清修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她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他,“喝茶。” 沈既白乍然,随后忙接过,明明是白水,喝起来却像是加了糖。 “柳余安是你的二姐夫,你心里可有后悔?” “我做的时候不知道他会被牵扯进来,何来后悔?听说我父亲正在追查真凶,好以此解救他们。近期你要格外小心,可能会把这团火引到你身上。” 苏提贞到床边坐下,“比起我来,你更需要担心的是你自己。我不认为你父亲一旦查到你的头上会饶了你。” “在这件事上,我不会让他有机会选择是否饶我。” 沈既白走了后,苏提贞去洗漱了一番。 熄灯躺到床上,明明脑袋晕乎乎的,却丝毫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前世的沈既白,一会儿又蹦出现在的他。 明明是一个人,怎么言行举止会有如此大的差异? 如果说谢怜对她的态度前后不一她还能理解,毕竟救了他一命。 这沈既白到底是来的哪一出? 她非但没救他,还掳走了他啊。 他不记恨她也就罢了,怎么还会冒着这么大危险帮她? 苏提贞坐起身,她觉得不在她面前的沈既白一定是最真实的,不妨偷偷多观察一下,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过,都这么晚了他肯定去歇息了吧? 也许没呢? 不管了,去看看便知道了。 她换了一身衣服,披上斗篷戴上连帽,万一他在书房,为了不像上次一样被轻而易举发现,脚上只穿了厚厚的羊绒袜,走路没有任何声响。 她前往了密道,想必沈既白也断然不会想到刚见完面她会去。 书房里漆黑一片,这里明显没有人,看来是白来了。 不过苏提贞未立马就走,而是小心的移动到窗口,轻轻推开查看外面,冷风灌进险些让她有些睁不开眼,门外竟无人把守,院内也无人走动。 门外无人定是锁上了门,她走到门前,用手试了一下,岂料竟开了。 苏提贞愕然,书房没人值班看守还不上锁? 她提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忽然明白,能连通她去处的地方会是真的书房吗? 这屋子里会放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想必是徒有虚表,除了书籍之外再无别的了。 她从屋里出来,沿着走廊前往明灯处,根据她的位置判断,十分肯定那里是沈既白的正房住处。 奇怪的是,那里也无人把守。 侍卫们都去哪儿了? 等苏提贞到了门口,听到里面的谈话声,才知道为何这院内一个人没有了。 因为苏慎言在里面。 “若你实在看不上侯府这门婚事,把河临公主许配给你如何?虽说她生母早逝,但自小一直在我母妃身边长大,如同亲生。” “臣并无看不上侯府之意,方姑娘性情温婉,相貌佳丽,臣对她并无意见,只是比较反感父亲没有经过臣的同意便自作主张。” 苏慎言的笑声传来,“怪我没有提前与你好好说,这阵子一直没得空暇时间与你相见,便让你父亲与西平候自己商量。” “原来是殿下授意的,若臣早知也少了一顿皮肉之苦。” “这个沈相,怎么什么都不与你说?”苏慎言喟叹,“现下你既已经知道,便好好准备与方姑娘的婚事,私下也要与她多接触,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 沈既白附和,“殿下说的是。” “八月份将计就计那件事进展的如何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