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苏提贞问:“你父亲母亲要是知道你偷拿印鉴与我成婚,会不会再让你吃顿家法啊?” “以前他们敢,现在可不能了,我可今非昔比了,现在不单单是他们的儿子,还是岭平公主你的驸马,他们不能再那般肆意妄为了。” 苏提贞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 见她笑了,沈既白跟着笑。 明明除了聊天什么也没干,却觉得时间流逝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正吃着午饭,沈斐来告知,“三爷,夫人来找您。” “有说什么事吗?” “她说大爷跟大奶奶吵架动了手,将大奶奶打的鼻青脸肿,裴府的人去了不少,府里闹成了一团。” 见沈既白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苏提贞让他快回去看看,临走前沈既白与她说,“下午不要去佛堂跪拜了,给我绣个荷包,我可等待已久了。” “你要什么花样的?” “什么都好。” “这可是你说的。” 他含笑点头,“我说的。” “知道了,走你的。” 沈既白与沈斐回了沈宅,焦急抹泪的高氏看见他,连忙说:“既白,你大哥都快被裴钦那混小子打死了。” “不亏,对只会窝里横的人就该这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高氏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刚开始吵起来的时候我就让裴氏不要再说了,仗着自己弟弟回来了,有人替她出头了,梗着脖子吵吵个不停,你大哥这才打她的。” “大嫂用等弟弟回来吗?他父亲是吃素的?大哥他们为什么吵?” 高氏边走边说,“说来都怪你二姐,这不是快要生了吗?让有经验的稳婆看了,说是看肚子男孩的可能性更大,你大嫂就说看肚子不准,你二姐就在那怪了起来,说你大嫂自己生不出儿子还盼人家生不出,俩人先吵了起来,你二姐就让你大哥管你大嫂,然后他们两个又你一言我一语吵起来了。” 沈既白无言以对,上了马车后才说:“他倒是出息了,在翰林院怎么不这般厉害?” “你大哥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不裴家不依不饶吗?” “父亲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高氏骂道,“裴钦那个小狼崽子下手真狠,把你大哥头都打出血了,亏他从小跟你就是朋友。” “跟我是朋友与大哥这事有何干系?”沈既白板着脸,“把人家姐打了,还要人家忍着?” “我的意思是小惩大诫,犯不着这么下死手。” “小裴他心里有数,放一万个心,打不死你儿子的。” “……” 马车停在沈府门口,从上面下来跨过门槛,沈既白见院内站了不少裴家的侍卫,他与高氏进了上房正屋。 里面坐了不少人,唯有沈间白双膝跪地,垂着头一言不发,动也不动。 沈既白到裴丞面前三尺远站定,拱了拱手,“还请您消消气,想必经这一次后,大哥绝不敢再对大嫂动手。” “若还有下回呢?” 沈既白转头看向沈可茂,“父亲,您说。” “若再有下回……”沈可茂干咳一声,“不用裴府出面,沈家家法就给他一顿苦头吃。” “家法?”裴丞不满意,“要我说,若再有下回,裴府的解婚贴就该送来了,两个外孙女你们一个也别想留下,如何?” 沈可茂还没说话,高氏便道:“就我儿子有错你女儿没错吗?你看看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裴尚书,你当你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吗?想改嫁就有人要啊?” “母亲!”沈既白面色冷沉,“请您立刻出去。” 高氏被他的目光骇住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发现沈可茂也在瞪她,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扭身出去了。 “就按裴尚书说的,若间白再对儿媳动手,任由裴府处理。”沈可茂说完这个又道,“不过夫妻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别看我与间白母亲成婚这么多年了,也还是偶尔吵闹,听闻你和裴夫人亦同样。” 裴丞接了这个台阶,“说的是,两口子过日子就是这样,但我女儿自小都没被我打过,嫁到你家就要挨打?沈相也是有女儿的人,不可能体会不到那种心情。” “是是,回头我再好好教训这个逆子为儿媳出出气。” 裴家的人随后走了,沈可茂本想再给沈间白一顿鞭子,被裴氏拦下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