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殿下什么样的好绣品没见过?我这是班门弄斧了,但除此之外,真没有拿得出手的物件儿了。” “这是哪里话。”炤宁忙道,“我是懒惰得厉害,平日不怎么碰针线,却知晓绣这一幅图颇耗心力。这是你一番心意,弥足珍贵,我感激还来不及。” 周静珊笑道:“殿下这样说我心里就踏实了。”之后行礼道辞。 炤宁送她到了院门口,作别时握了握她的手,“往后好好儿的,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嗯!”周静珊用力地点了点头。 回房的时候,炤宁对红蓠道:“去告诉盛华堂一声,往后要一直如初地关照她。” “嗯。我这就去。” 周静珊执迷不悟的时候,炤宁不能同情,至多有一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而周静珊今时尽快的成长、聪慧却叫她心疼。 执迷不悟的事儿,很多人都不可避免,因为那是自己无从及时意识到的。而勇于面对并且承担自己的过失,并非谁都能做到。 周静珊始终是勇敢的,勇敢地去为自己的一腔执念付出、争取过,也勇敢地放弃了错误的姻缘、惩戒了那个不堪的男人。 炤宁希望看到这样的女孩子的际遇峰回路转,前景越来越好。 思及此,她觉得自己有点儿矛盾甚至有点儿冷心冷肺了——江家摆着好几个姻缘不如意的人,从没关心过,更没试图帮衬过,关情的永远是家门之外的女子。 但那又不是她的错。那几个所谓的姐妹,除了江佩仪,都不曾对她付出过哪怕一点点发自心底的关心,能不昼夜不歇地盼着她死就不错了。 要是洗心革面去对她们好,得有多宽容大度?或者可以说,得心大、愚蠢到了什么地步? 炤宁拍了拍头,告诉自己少想这些无谓的事儿,有这时间,不如琢磨一下桑娆和荣国公。 让荣国公回京,可不是叫他来享福的,她要利用这个与顾鸿飞一样品行恶劣的男人,坑蒋连、蒋远一回。 前期该做的功夫都做好了,后期有太子妃帮衬的话更好,若是不愿意也无妨,换个人就行。 下午,炤宁去找太子妃,和盘托出自己的打算,太子妃爽快点头,“这还用问?举手之劳而已。”又道,“我叫连翘知会了康晓柔一声,她随叫随到。” 炤宁笑道:“让她这就来一趟吧。” 荣国公风流账里分量较重的两个女子相见的情形,该是有些意思的,只是太子妃与炤宁都没闲情目睹,相形出门,欣赏宅院外的景致。 走出去好一段路,太子妃抬手指向一所宅院,“那就是俞薇的住处。” “她倒是安静。”炤宁知晓俞薇钟情萧错在先,又是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却是许久无所行动。只是为着偶尔远远看萧错一眼么?若是如此,倒真是个痴心人。可总如此的话,是哪种结果都不会有的。 “我瞧着她真是起急。”太子妃道,“难道还想让萧错先一步找她么?根本没可能。” 炤宁却是讶然,“你连这事儿都知道?” 太子妃笑着戳了戳炤宁眉心,“你嘴严,不肯告诉我,我只好自己想法子了——还是日子太闲了,芝麻绿豆的事都要关心。” 炤宁笑起来,“我是知道你有多厉害,不需谁说就能晓得。” “数你会说话。”太子妃又将话题带回到俞薇身上,“依你看,她打的是什么主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