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说北朝的夺位大战已经尘埃落定。最后的结果如前世一般,李晃获胜。 凌雪珺从许鞅口中得知,李晃带了一队精兵提前潜回京中,然后利用自己在皇宫里的心腹,将许鞅借来的地行军带入皇宫,又打了一天一夜的地洞,直接将地道挖到了皇帝的寝殿下面,将被李旸严密看守着的皇帝救了出来。 因为李旸对皇帝下毒,致皇帝一直昏迷,李晃找了神医为皇帝将毒解了。皇帝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下旨捉拿李旸。 皇帝露了面,李旸杀兄毒父之事大白于天下,除了他几个心腹外,其余之人纷纷对其划清界限。李旸虽然众叛亲离,但他不甘心,仍然负隅顽抗,终于被李晃的人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那李旸也是个烈性之人,宁死也不向李晃投降。战至最后,见大势已去,便从朱雀门的城楼之上一跃而下,脑浆迸裂而亡。张德妃得知儿子的死讯后,也在景阳宫中自缢身亡,南阳公主被李晃的人捉住,关在了云芜殿中。 至此,李晃大获全胜。皇帝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其原本身子就不太好,经此劫难,更是雪上加霜,便匆匆下诏立了李晃为太子,命他监国,自己则在后宫养病。 凌雪珺与顾蓁、陆夫人听到这消息,忍不住喜极而泣。受了那么多苦,终于守到了云开月明的这一天。 许鞅又向李晃去了信儿,告诉他顾蓁母子四人及陆夫人、凌雪珺皆在自己的山庄之中暂住。 这边,李晃和顾骞正为找不到顾蓁和凌雪珺等人而发愁,派出去的人也都无功而返。正在李晃与顾骞百般焦急之时,许鞅的信正好送到,两人这才知道自已妻子的下落,忙派人前去迎接。 十日之后,北朝前来迎接顾蓁、凌雪珺和陆夫人的人到了淮北。而南朝皇帝则派许鞅亲自将她们过淮河,以示友好。 坐在回程的船中,顾蓁靠坐在窗边,看着船向着对岸而去,心中激动不已。 看着顾蓁双眼泛着泪光,许鞅笑道:“王妃,在下说齐王很快便会迎你还朝,没说错吧?” “借许将军吉言了。”顾蓁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许鞅,说道,“这些日子,承蒙将军关照,真是感激不尽。” “王妃言重了。”许鞅拱了拱手,说道,“能为王妃和世子效力,在下甚是荣幸。” “不管怎么样,将军仗义相救之恩,我与孩子们此生此世都不会忘记的。”顾蓁微笑道。 “王妃如此说,可就折煞许鞅了。”许鞅慌忙说道。 “好啦,你们俩都别客气了。”凌雪珺在一旁笑道,“王妃道谢是应该,许公子救我们,也是应该。” 闻言,顾蓁与许鞅对视一眼,皆是一笑。 正在这时,凌钦大叫道:“哎!雪珺,你来看看!站在最前面那个人是不是六郎?” 凌雪珺一听,急忙扑到窗边,往对岸望去。只见淮北的渡口全由兵士把守起来,看起来甚是森严,在渡头上,站着一群人。因为离得远,那些人看起来都像一个个小点儿似的,让人看不太真切。可尽管这样,凌雪珺仍然一眼便认出,站在最立面那个穿白色锦袍的年轻公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顾骞。 看到顾骞的身影,眼泪一下便从凌雪珺眼中涌出。她连忙点了点头,对着凌钦激动地说道:“是!是六郎!真的是六郎!”虽然早知道顾骞还活着,可直到今日看着他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她的心才完全放了下来。 听到凌雪珺这么说,陆夫人和顾蓁也倾过身向对岸望去,看见顾骞,皆是激动不已。 随着船渐渐驶到渡口,顾骞的面容已经清晰地出现在了凌雪珺面前。此时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默默喜欢他的时候,好不容易见到他一回,心里激动得仿佛都不知道该怎么跳动了。 许鞅护送着顾蓁往船下走去,陆夫人和凌雪珺、凌钦紧随在后,由侍女带着的三个孩子也跟着下了船。 顾骞见许鞅护着顾蓁走了过来,忙迎上去,对着许鞅拱手道:“许将军有礼!” 许鞅回了一礼:“顾将军有礼!” “多谢许将军出手救了王妃与在下的母亲与妻子。”顾骞对着许鞅笑道。 因为顾骞曾经撞见凌雪珺私下叫许鞅来向她提亲,因此,顾骞一直不怎么喜欢许鞅。虽然许鞅当时拒绝了凌雪珺,但顾骞知道,他对凌雪珺也是有情意的,拒绝她,应该也是迫不得以。这一回虽然许鞅救了自己至亲的人,可他总疑心许鞅是因为凌雪珺才如此做。这么一想,他心里总觉得梗着什么东西似的,十分不舒服。 “顾将军客气了。”许鞅笑着说道,“怎么说大家也算是亲戚,岂有见死不救不理?” 顾骞淡然一笑,说道:“不管怎么说,对许将军之恩,顾某感激不尽。”说罢,他再次向许鞅拱手一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