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檬低着头,愧疚道:“属下对不起季公子,大人责罚属下吧。” 钟或坐在石桌边,面容严肃。她看着张檬,开口道:“你这次确实粗心了些,幸亏这蛇是拔了毒牙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本官知道你的确不是有意的……” “阿或,不管她有心还是无意,像她这样的人,必须要责罚。”钟灵打断她的话。 季茗揉着太阳穴,慢慢从内屋走了出来。黑发白衣,姿容俊秀,只是那有些惨白的脸色给他添了几分病态。 见季茗走了出来,钟灵停止了对张檬的训斥,忙站起来:“季公子若是不舒服的话,先回去歇息。” 季茗摇了摇头:“季茗没事,钟灵小姐请不要责备张捕快。” 张檬感激地看了季茗一眼:“季公子,这次真的是对不住你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最后,钟或罚了张檬半年的工钱。钟灵十分不满,但季茗为张檬说话,她也只得作罢。 张檬蹲下身子,把地上的花瓶碎片一块块捡起,放到托盘上。 钟或站在她身后:“你这两天怎么回事?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么马虎的?” 张檬抬起托盘,站了起来。 “大人,我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可能我就是季公子的克星。” 她转过身,看着钟或,有些为难道:“大人,这几日,你能不能批我几天假。” 钟或脸一沉:“批假给你做什么?” “金月快要成亲了,我想去参加她的成亲仪式。” 在女尊国,年轻男女的成亲仪式并不隆重,能参加仪式的人大多都是新郎或新娘的挚交好友,而且是未婚的没有心上人的。这也相当于一种相亲仪式,年轻男女们在见证一对新人的幸福结合之后,他们也会找到自己的相伴一生的人。 张檬也没指望能通过金月的成亲仪式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但她也想凑凑热闹。 而且,一连两次让季茗倒霉,她这几天也实在不好意思再见到他了。 钟或皱着眉看着她:“你就这么想要娶夫?” 张檬摇头:“也不是,就是想凑凑热闹。” 钟或握了握拳:“若是有男子看上你呢?” “哪能?”张檬摆了摆手,笑道,“谁会看上我这样的?我觉得,除非我花钱找媒人给我说亲,我才能娶到夫。但我不想这样,我想自己找,找个真心喜欢的。” 钟或乌黑的双眼定定地注视着她,其内似乎有什么涌动,她淡淡地说道:“既然没人会看上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去参加成亲仪式。” “大人,我……” “张捕快,最近府衙缺人手。” “……” 第二天一早,金月便背着包袱,准备走了。府衙里的姐妹都出来送行,钟或也在其中。 “金月,今后真的不回府衙了?”钟或问道。 金月点了点头:“不回了,我娘让我做生意,家里的产业还要我继承呢。” 张檬满脸不舍:“以后得空了,我去找你叙旧。” 金月推了推她的肩膀:“得了,等你能休到假再说吧。” 张檬回头看了一眼钟或,钟或面色不改。 金月走了,钟或把金月的工作都安排给了张檬。 “公子,这是钱小姐给你的礼物。” 紫衣双手捧着精致的盒子,递给许绿茶。 许绿茶皱了皱眉,并没有接过它:“她还没死心呢,也不看看她什么德性,紫衣,把它退回去。” 紫衣:“是。”他转过身便要走。 许绿茶叫住他:“等等,收下它。” “公子?”紫衣疑惑。 许绿茶轻声道:“我虽看不上那废物,但家里那个老不死可很看重她,她送我礼物,那老不死可不气坏了?”他勾起唇。 “……是,公子。” 许绿茶把玩着垂在胸前的秀发,随意问道:“紫衣,你可查清了张檬的底细?” 紫衣回道:“紫衣查到,张檬无父无母,自小与养父生活在山上。一年前不知为何,她的养父离家出走,她只得下山到码头搬货。后来钟大人见她功夫了得,便把她收在身边,当了捕快。” “看起来也无甚特别的。”许绿茶微微皱了皱眉,“我看她也是个有心机的。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她阻碍到我和钟或。” “……那公子想要如何?” 许绿茶道:“紫衣,我看那张檬似乎对你颇有好感,你去探探她的底细。”顿了顿,他又道:“以后她和钟或一起出来视察的时候,你便把她带走,有多远就走多远,不要让钟或看到她。” 没有张檬在钟或旁边,便无法影响到钟或。 等到紫衣探出了张檬的底细,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