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却身手了得,不一会儿,很多官兵便倒在了地上。可又有很多官兵源源不断地从四周涌来,门口王殊带着禁军也加入了混战。 少卿,那十个人除了被杀的,还有三个被押在地上。 赵周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夜袭王府,该当何罪!” 黑衣人挺着身子不说话,自以为有靠山。王殊举刀架在领头人的脖子上:“你不说,大理寺却有办法让你开口。劝你识相点,这样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你的那个靠山,四道临头了,保不了你!” 那人身体一抖:“是,是魏楚大人命我们来杀洛王的。” 王殊命人把刺客押下去,对赵周说:“明日还请大人告知张大人,进宫擒拿张辽和魏楚这两个小人。此二人不除,皇上耳不聪,目不明。” 赵周点了点头,可又迟疑道:“万一皇上不肯呢?” “皇上会肯的。”王殊极有信心地说。 第二日,张臣越集结重臣,拿着刺客的供状入宫,要求睿帝捉拿张辽和魏楚。睿帝自然是不同意,反而对张臣越等人不满:“张大人,你们是要逼宫吗?到底谁才是皇上!” “皇上固然是皇上,但倒行逆施,谁能够臣服!”门口传来一个声音,犹如定海神针一般,众人皆喜笑颜开。 张臣越甚至不顾仪态,爬起来跑到门口去:“谢大人?!” 谢金泠慵懒地走到御书房里来,拜见睿帝:“皇上,臣回来了。” 太傅是帝师,何况还是先帝亲封,授太子业,也是睿帝的老师。睿帝起身,僵硬地笑了笑:“太傅回来了。” 谢金泠看了看四下,笑道:“看来还算及时。” 张臣越跪挪一步:“昨夜,张楚派人刺杀洛王,被京兆尹当场捉住。刺客已经供认不讳,今日我等进宫就是要请皇上严惩此人。” 魏楚连忙跪在睿帝身旁:“皇上,臣这么做都是为了皇上啊!” 谢金泠扫向他,声如利剑:“好一个为了皇上。你教皇上杀兄弟手足,难道也是为了皇上好?你与张辽教唆皇上弃都北逃,也是为了皇上好?” 魏楚缩了缩脖子,委屈地看向睿帝。睿帝一直觉得谢金泠锋芒太盛,他可不会像先帝一样纵容他,任由他爬到脑袋上去:“这是朕的意思,洛王和崔家勾勾结叛军的崔世济,朕让人去把他们押入天牢有什么错?颍州被叛军攻破,南下的道路被截断,只有北上才能安全。朕乃一国之君,朕的安危难道不重要吗?!” 满殿哗然。张臣越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睿帝竟然会变成如此,不仅不听他们的劝告,连谢金泠也一并不放在眼里。 “洛王跟叛军勾结?”谢金泠冷冷一笑,“皇上还真是英明。张辽魏楚,你们收了朱轻方多少好处,还不从实招来?” 张辽和魏楚一愣,面面相觑,然后魏楚急声道:“谢大人血口喷人!为何要诬陷我们!” 张辽亦是跪在睿帝身旁:“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啊!” 睿帝看着谢金泠,眼中阴霾更盛。他以为谢金泠会请出遗诏,可刚才开始,就一直与张辽魏楚两个人周旋。难道根本就没有什么遗诏?他早就跟张辽魏楚合谋好,若是谢金泠回京把先皇遗诏搬出来,他们就把谢金泠一起杀了。反正朱轻方的军队快杀来了,到时候也是要弃城逃跑的,死一些人也是人之常情。 “太傅应当知道立人罪名要讲究证据,请问你可有证据?”睿帝说道,“若你没有证据,随便指证朕的亲信,这跟蔑视朕有什么区别!” “皇上要证据?这二人家中搜出的书信和银票,能不能作证?”谢金泠把证物拿出来,放在睿帝面前,张辽和魏楚这才慌了,逮着机会想逃。可他们哪里逃得了?禁军冲上前去,将他们按在了地上。 睿帝看着那书信和银票,手指微微颤抖,他气愤地命禁军把张辽魏楚两人拖下去,又眼神阴鸷地看着谢金泠:“太傅不过问朕,就搜他们的府邸,是不是太没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谢金泠见他执迷不语,终于摇了摇头,举起一个东西:“先皇遗诏在此。” 众人连忙跪地,睿帝看着那道明晃晃的圣旨,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谢金泠要废了他,拥立洛王! 只听谢金泠念道:“……朕驾崩之后,若内乱无法平息,任谢金泠监国摄政,一应军政皆由其做主,新皇与众臣需听之敬之,如朕亲临。” “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虽心中有疑惑,但都叩首拜服。居然真的有先皇遗诏,遗诏的内容不是立洛王,而是让谢金泠主理朝政?这等于把江山拱手相让啊!先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