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他恶毒道:“不是我不愿意说,因为你娘就是个贱人,天生的下贱胚子,她跟无数男人上床,比青楼妓女还要放荡,多到连我都不知道是哪些人,我如何告诉你?” “啪!”陆丛远的脸上被陆心颜狠狠甩了一巴掌,“给我闭嘴!” “你不是想知道吗?我说了,你娘是天底下最贱的女人,可你又不信…” “给我闭嘴!”陆心颜捏住陆丛远的下巴,将药往他嘴里倒进去。 “郡主!”小高氏突然怯怯出声了,“如果陆丛远死了,您可以百日内同萧世子成婚,可子仪呢?他不光要丁忧三年,还要三年后才能成婚,他转眼就十九了,到时候二十二,不光仕途没了,这婚事也是个大问题!还有这爵位,他现在明不正言不顺的,只能被他二弟子礼夺走,到时候,子仪就一无所有了!郡主,我不是为陆丛远求情,只请您想想子仪…” 陆心颜的手顿住了。 “阿娘,不要说了!这是珠珠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陆子仪打断道:“爵位、前程、终身大事,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努力争取!不需要依靠别人!” 陆丛远惊魂未定,“阿宁说得对,郡主,我死了你没影响,可是子仪会受到影响,你一向当他亲哥哥,难道你忍心看着他前途受阻?只要你放过我,我立马请旨封他为安康伯世子!” “珠珠!”陆子仪走过来,将药从她手里夺过,“你是个女儿家,这种事,我来!” 他正要将药倒到陆丛远嘴里,陆心颜握住他的手,“哥哥,我记得有人说过,恨一个人不一定要他死,看着他生死不如,比让他死了更大快人心!” 她拿过药,还给白芷,“白芷,再配一副药,每隔一个时辰,内脏如被毒蛇噬咬痛得恨不得咬舌自尽的那种,同时让他浑身无力,我怕他受不了痛会自尽!” 陆丛远刚刚松口气,听到这话后,面色苍白得吓死人,“陆心颜,你…” “不用谢我不杀之恩!我不光不会杀你,还会让人好好照顾你,你给我娘下了五年药,那我就让你痛五年,五年后再让你恢复力气,到时候你是想自杀还是苟且偷生都随你!” “你,你个狠毒的贱人!”陆丛远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 十二月二十五,孔庭宇下葬的那天,天空飘起了缠缠绵绵的阴雨,湿冷得让人骨头都疼。 孔府里,满府刺眼苍凉的白,悲切的哭声,低低浅浅地飘荡在灵堂上空。 孔府的下人们身上穿着麻衣,面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个个形容哀切。 孔羽兮双眼红肿,孔大夫人看着棺木被盖上,几欲昏过去。 孔庭宇的父亲孔信文扶着孔大夫人,满脸强忍的悲痛,孔尚书原本还有些灰色的头发,在这十天内全白了,额头的皱纹更深,嘴角下垂得更厉害,原本不近人情的模样此时更是让陌生人见了退避三舍。 他的眼神麻木到近乎空洞,两颗浑浊的眼珠子一片死灰,干瘪的薄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干巴巴的,“信文,去看看花轿到了没有?” 按照原本与陆丛远的约定,在孔庭宇下葬前,先让陆心婉与孔庭宇的牌位拜堂,再让陆心婉以未亡人的身份,护送灵柩前往下葬的风水宝地。 孔信文将孔大夫人交给一旁的嬷嬷,“儿子马上去看看。” 他还没走出灵堂,代孔庭宇去迎亲的孔庭真慌张地回来了,“祖父,阿爹,儿子代大哥上门接人,安康伯府大门紧闭,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眼看着这下葬的吉时要到了,儿子不敢耽搁,只好先回来了。” “岂有此理!陆丛远这是什么意思?之前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反悔?”孔信文气得不轻。 孔大夫人闻言哭得更凶了,“这安康伯府实在太欺人太甚!先是让女儿不要脸的勾引我儿,等我儿出了事又将他咒死,还谋害了我的孙子,现在说好的嫁过来,事到临头又反悔,这到底什么意思?早要说不愿意嫁,我为我儿找另一户人家结亲,弄到现在,我儿要孤零零一个人上路,黄泉路上连个作伴的人都没有!阿爹,老爷,您们一定要替庭宇讨回公道,一定不能放过安康伯府里的人!” 孔信文怒道:“我瞧那陆丛远现在搭上了萧世子和三皇子,就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了!爹,不管您同不同意,儿子都要为庭宇讨回公道!” 孔尚书一直沉着脸,唇边的皱纹几乎将他紧抿的唇淹没,他扬起手,用干巴巴地声音道:“准备抬棺出门!” “阿爹,您真的打算放过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