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秀才也考的上。只是这读书嘛,一看天赋,二看品性,刘裕天资虽高,但太急功近利,我一而再再二三的拦着他不要去考童生,他执意要考,落榜早在我意料之中。” 张兰兰道:“先生有所不知,这并非裕娃的错,而是我这个当嫂子的错。裕娃幼年没了双亲,是我们哥嫂将他拉扯长大,我们农家贫寒,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总觉着读书花的银子多,催着裕娃早早考个功名。裕娃懂事孝顺,体谅家中苦难,故而那般心急。如今先生亲口说裕娃是读书的材料,那我这个当嫂子的也就放心了,往后都依着先生的意思,我不会再擅作主张催促裕娃了。” 章槐对刘裕家中情况也略有耳闻,不过章先生也能理解刘裕嫂子的做法。毕竟供养一个读书人要花费许多银钱,章先生见过太多太多的人家为了省银子埋没了有才华的孩子,而刘裕这种贫寒农家,能供小叔子来念书已是相当难得,就算不想出银子,旁人也无法指责什么。 刘景与章先生攀谈一会,对张兰兰道:“兰妹,我不放心孩子们,你去瞧瞧,别叫孩子们淘气扰了私塾其他学生们的清净。” 张兰兰哦了一声,知道刘景这是找个借口要支开她,便往花园走去。 张兰兰出了章先生的小院,心里奇怪刘景为什么要支开她,便又折了回去,躲在一旁偷看。 只见刘景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估摸着有五六两,递给章先生,道:“先生,这是裕娃一年的束脩五两银子和一年的伙食一两银子,统共六两。” 章槐先生并不矫情,坦然收下银子。张兰兰瞧见这一幕,撇了撇嘴,心道原来刘景是背着自己给弟弟交学费啊。 在原身的记忆里,刘景说刘裕的束脩是每年三两银子,私塾包吃住,一年统共是三两,比真实情况少了一倍。不过想想原身那个脾气,若是知道刘裕的学费生活费是一年六两银子,那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总归这便宜丈夫没背着自己做什么坏事。只是……刘景既然在银子上瞒着张兰兰,虽然说是因为原身极品的缘故,但是看来这对夫妻的财务并不是那么透明。张兰兰决定,既然刘景瞒她银子的事,她也没必要把自己赚银子的事和盘托出。她有些银子傍身是好的,钱总比人可靠,男人嘛……张兰兰冷哼一声,前世的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渣起来能成什么恶心样。 ☆、第14章 两小无猜 张兰兰打定了主意,转身往花园去寻孩子们,沿途经过了书院的食堂,瞅见厨房门口蹲着个择菜的大婶。 张兰兰想起刘裕伙食费的事,便问那大婶道:“婶子,我家小叔在咱们私塾念书,请问咱们私塾的伙食如何平日都吃些什么?” 大婶抬头上下打量了张兰兰,见她一身粗布旧衣,一看就是乡下贫寒人家的农妇,便撇嘴道:“伙食如何那要看银子给多少啊,银子交的多,大鱼大肉什么都有,没钱那就只能吃糠喝稀了。” 张兰兰道:“每年一两银子的伙食费,能吃些啥?” 大婶白了她一眼,道:“一两银子一年能买点啥,每顿能啃个粗面窝窝头,配几颗腌黄豆。你不上街问问菜价肉价是多少,当我们这是你们乡下,想吃菜了野地里拔一把这的菜都是小贩挑进城卖的,贵着呢。” 每顿啃粗面窝窝头!张兰兰倒吸一口冷气,刘裕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吃这些怎么行!怪不得瞧着他一股子文弱书生的样,原来是营养不良害得! 张兰兰知道以前家中条件有限,刘景能凑出一年六两银子已经很不容易,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让刘裕吃的好一点了。可现在她张兰兰来了,她喜欢那几个孩子,怎么能叫他们连吃都吃不好 ? 此时张兰兰怀里正揣着热乎乎的一百两银票,正愁没地方花呢! “大婶,那请问如果要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一年得花多少银子?”张兰兰问道。 大婶继续翻了个白眼,道:“一年五两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