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窘迫的心理,一直持续到高二—— 学校文理分班,她和前男友分到一起。 喔,对了,那时他们还只是稍微熟悉一点的同学。 唯一长时间的交际,也是暑假里,送被砖头砸破头的对方去医院。 第一堂课,班主任在台上讲话,她在台下心不在焉地抄写英语作文模版句子,听到旁边这位新同桌开口:“你是于胜楠吧?” 她吓了一跳,转脸看,看到这位新同桌正仔细看着她。 于锦芒终于在记忆中完整地看到前男友的脸。 是她已经熟悉的一张脸。 四目相对,他露出温和的笑,主动开口:“我叫路世安,还记得吗?咱俩上同一个初中,中考时,我就在你前面。” 第19章 回顾? 她和她同桌 于胜楠和新同桌路世安的相处算不上太和睦。 于胜楠是社恐,一天八节正课一节早读三节晚自习,中间穿插两个跑操大课间外加n多小课间,食堂打饭,接水若干次,如果不是上课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一天下来,她和人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你好,我要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谢谢。” “同学,借过。” “谢谢。” “阿姨,我想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谢谢。” “让一下。” “谢谢。” “不好意思。” “谢谢。” …… 直到新同学介绍了自己名字,于胜楠才有点怯怯地说出今天超出语言能力的第十一句话:“啊,是不是初三时候因为逃课被全校通报的那个路世安?” 路世安笑了:“没想到我这么出名。” 他很友好,不过也算不上绅士,对于胜楠说:“你也不差,中考数学不带直尺、让数学老师退休后想到也会气得拍轮椅的于胜楠。” 于胜楠窘迫地低头,垂得很低:“……喔。” 和社恐的于胜楠相比,路世安虽然还没有到达“社交恐惧症”的地步,但也是人缘极好。于胜楠都不知道,他怎么能在短短两天内,就能和班级上的每一个同学认识并且维持住了良好的“朋友关系”。 于胜楠只认得暂时的代理班长,其他的一概不熟悉。 因而,两人的沟通也不多。 路世安不多话,于胜楠不好意思说话,两个同桌相敬如宾,中间的距离比梁山伯和马文才还要大。 偏偏,正式的班干部和课代表都要等到周六再选,现在都还是空缺,有意者先写演讲稿,届时再上台竞争。 于胜楠想要竞选数学课代表。 一:她的初中数学基础稍稍薄弱,成绩并不怎么突出; 二:她是那种不逼自己一把绝不会使全力的人; 三:她想要提高数学成绩。 综合以上三点,于胜楠写了长长长的演讲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台,磕磕绊绊念完,桌子下面的两条腿抖得都能去跳踢踏舞了。 她自认为已经充分地展现出自己今生最大的真诚,但显而易见,大家还是纷纷将票投给另一位竞争者路世安—— 他甚至只说了简单的一句话。 “我数学成绩第一。” 几乎每一个中国的高中生都慕强,就连不学无术的混子学生都知道要去后排拉帮结派,绝不会干扰学霸们的苦学。大家可乐不犯矿泉水,彼此泾渭分明到堪比楚河汉界。 在绝对的成绩压制面前,于胜楠的真诚就像太监的俊美一样,没有半点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