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碗热乎乎的汤,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廖天强到的时候,车站都没几个人了,见唐文生孤零零地坐在那边上等着自己,他十分感动,又很羞愧。 “文生啊,是我耽搁了,我也没来过这边,就当年听我爹提了一嘴,我记下了地址,跑回家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说着他摸了摸兜里撕下来的那张纸接着道,“我们那边没有直到这儿的车,只能转车,结果路上还耽搁了许久。” “别说屁话,走,先去吃东西,然后我们再找过去。” 得亏刘芬婆家就在市区边上,但就算这样,他们也坐了好几趟公交车才到对方住的巷子。 而此时天都快黑了。 “住这个巷子的六号?” “对。” 廖天强把纸给他看,就是这个地方。 “走,我们去隔壁巷子打听。” 廖天强二话没说就点了头,打念书的时候他就是唐文生的小跟班,就爱听他的。 跟着唐文生身后转了几个弯儿,最后在一家门口坐着一个老婆婆的地方站定。 “婆婆,请问这可有一家姓左的人家?叫左闹心。” 那婆婆虽然年纪大了,但不是个脑子糊涂的,闻言摇头,“姓左的?名儿还这么怪,我们这巷子没有,就是这一片也没有姓左的,你们是干什么的?” “没有?” 唐文生一愣,接着看向身旁的廖天强,“难道你那远房叔叔是骗你的?他没住这。” 廖天强眨了眨眼,反应十分迅速地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双眼顿时一红,然后当着老婆婆的面哭得不行。 “那肯定是怕我找到他,所以诓骗我胡乱说了个地儿呢!不就是当年大爷爷不让他和那位姑娘结婚吗?跑了这么多年,眼瞅着家里出了大事儿了,他咋还诓骗我呢!” 没人不爱八卦,屋子里出来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两个瞧着十几岁的孩子。 “怎么了这是?” 中年男人问道。 老婆婆也是个热心肠的,听他嚎哭着那些话,也觉得那叔叔是个狠心的,赶忙对儿子道:“来我们这寻亲的!结果他那亲戚诓骗他,压根就没住咱们这一片!” “哎哟,咋能这么干呢?” 她儿媳妇眉头一皱。 在中年男人安抚廖天强的时候,唐文生也是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他抬起头看了好几眼天,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来到那老婆婆和她儿媳妇面前道。 “大娘,大姐,还有大哥,这天有些晚了,我们也没地儿去住,能不能厚着脸皮在你们家住一晚?我们不白住。” 说着就掏出了两块钱,要给老婆婆。 老婆婆直接推开,“这是干什么,不过是暂住一晚,给什么钱!老大,快把这两位兄弟请进屋,老大媳妇儿,多做点吃的,招待他们。” 老大媳妇儿二话没说就带着孩子们进灶房了。 “娘,您就不怕他们是坏人?” 她大姑娘跟进去小声问道。 “哪有那么多坏人?你看那位叔叔哭得多可怜啊,再说,”她挽起衣袖,提起孩子爹去年刚出门找活儿做,结果被人偷了身上钱那事儿,“最后还不是几个热心肠的叔叔,给你们爹凑上一点钱,让他熬到发工钱的时候。” 一儿一女闻言也觉得有道理。 其实这个年代,好些人都很淳朴善良,他们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