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傅寻想?他离开我一小时都不行。” 袁野:“……妈的。” 曲一弦眯眼:“你说什么?” “没没没。”他赶紧摇头否认,扯开话题:“小曲爷,彭深他今天……判刑了,是死刑。” 曲一弦哦了声:“我知道啊。” 袁野当然知道她会有第一手消息,他含糊其辞结结巴巴的拐着弯问:“我有一事至今想不通……你说彭深,他知道你这四年没停止过找江沅,还把你搁在眼皮子底下,悉心培养什么的,他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曲一弦没立刻接话。 就在袁野忐忑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话题,刚狠狠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就听她语气平静地说:“我和傅寻也分析过。” “彭深是表演型人格,他享受被人拥戴追捧,但内心又太过阴暗。江沅一事,他瞒得滴水不漏,事后还能条理清晰地让王坤把车藏进废弃的军事要塞里。说明这事他不想败露,我回西北找江沅,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彭深怕我离他眼皮子底下太远,要是查出什么就不好收场了,所以才搁在身边。” “搁着搁着发现我能力出众,天生是块干救援的料,就离不开我了。星辉这些年都是我一手撑起来的,每次救援,每趟搜救,全是我耗尽心血跑下来的。很多事很多账,是这辈子都算不清,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 来年三月初时,曲一弦依言回西北带线。 救援队的队员对她重新领导救援队一事接受良好,很快适应。 只有袁野酸不吧唧地躲在角落里画圈圈:“你来之前还说我领队当得好,要跟我一辈子……这帮王八犊子。”念叨完,他立刻换了副嘴脸,跟在曲一弦的背后八卦长八卦短:“小曲爷,你回南江都做什么了?家能回了?见过我寻哥的父母了吗?” 曲一弦踩着悬架上车,闻言,挽着车窗半探出身子,说:“我回家干什么?我爸打我那一巴掌可没完呢。” 袁野隐约嗅到了暧昧八卦的味道,双眼放光:“那你住哪?” “我还能住哪?” 袁野眼神噌亮:“我寻哥家啊?那父母呢?见了吗?” 曲一弦刚回来,难得对他纵容,有问必答:“见了,他父母怪喜欢我的,说这年头长得像我这么年轻好看还新鲜的,不容易。” “新鲜?”袁野疑惑:“我寻哥爸妈?” “嗯,他爸妈虽不是专业的,但醉心考古和文物鉴定。”她弯唇一笑,推下架在头上的墨镜,俯身坐进车内,关车门走人。 只留袁野一人在原地反复品味…… —— 同年九月。 曲一弦照例亲自带线上拉脊山。 拉脊山上阳光明媚,风声猎猎。 黑色改装版的重派大g上下来一位英姿飒爽穿着皮衣的年轻女领队,一下就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 曲一弦是应客人之邀下车拍照,她肩上蹲着只刚睡醒的雪貂,接过相机穿过山道去碎石路上替客人拍和神庙金顶的合照。 直到她重新上车,离开山道驶入拉脊山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