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回绝,而是道:“若是有合眼的,我一定会和母亲说。” 他低下眉眼饮了口茶,半遮的长睫下有柔光缓缓在眼中轻淌而过。 吕氏难得心里生出些宽慰,又对着谢策道:“你兄长经过那桩事之后一直走不出来,你们是亲兄弟,你多劝劝他。” 未等谢策去找谢珩,谢珩倒是先找了过来。 兄弟两似寻常一般并肩而行,谢珩除去周身的温和气度较以往淡薄许多,却也不像吕氏口中说得那般低沉消极。 “二弟这段时间始终住在外面,可是与我有关。”谢珩略停下步子看着谢策。 谢策笑笑,“大哥何出此言。” 谢珩却不拐弯抹角,“雪嫣的事已经过去,我们是兄弟,你是侯府世子,这样长久不回家住,恐遭外人非议。” 谢策略收起笑意,声音平稳,“大哥多虑了,四姑娘的事我早已经当作过去。” 谢珩始终看着他,看似随意的问:“既然如此,二弟又为何不回府上来住。” 谢珩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但自从那日从雪嫣坟上回来,他心中就一直有疑虑。 谢策淡道:“不过是因为澜庭小筑离府衙更近,我来去方便也省时罢了。”他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搓捻,眸光不动,“大哥多心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谢珩说。 “对了。”谢珩忽然看着他唇上的伤口问:“你嘴怎么了?” 谢策拿指腹轻轻碰了碰唇上的口子,不甚在意道:“新养了只小猫,没分寸,被抓着了。” 谢珩看了他半晌,才颔首而笑。 谢策在府上用过午膳,又被谢语柔缠着留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脱身离开。 谢语柔送了谢策出府,往回走的路上和喜宝两人咬着耳根嘀咕,连谢珩何事走到的面前也没发现。 听到一声轻咳,谢语柔忙打住话头抬眸,见是谢珩松出口气道:“大哥。” 谢珩颔首,微笑看着她,“在说什么那么专注,路都不知道看。” 谢语柔见自己差点就撞到了大哥,羞臊的吐吐舌头,又努着嘴嘀咕:“还不是二哥的事。” 谢珩目光微动,“你二哥怎么了?” 谢语柔素来有什么心事都会对谢珩讲,她朝喜宝挥挥手示意她别跟着,自己挽着谢珩的手臂边走边压低了声音说:“我是在想,二哥日日宿在外头不回来,会不会是偷偷养了外室。” “不可胡说。”谢珩微皱眉斥她,未成家却养外室,这样的事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然而他心里那股不得论证的疑虑却又升了起来,他慢声问谢语柔,“你为何这么以为。” “我也是自己猜的,但真的很可疑。”谢语柔用手掩着嘴,有理有据的说着,“昨日我去衙门接二哥,他先还跟我说要忙回不来,可转眼我就见他离开府衙往自己的私院去了,还有他嘴上的伤,昨天还没有呢。” 谢珩蓦然就想起当初与雪嫣在船上,她被碎瓷割破流血的嘴角,心脏被急促的抓紧,他知道自己的想法荒唐,但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谢珩侧目看着谢语柔,“与其你胡乱瞎猜,倒不如我陪你看一眼。” * 紫芙坐在软榻边替雪嫣涂抹着白玉膏,在谢策的精心呵护之下,雪嫣已然没有了病态,精致极美的芙蓉雪面不用涂抹胭脂也带着自然的粉嫩。 身段仍然纤细,却不是瘦骨嶙峋的虚弱之态,该细的地方不见一点赘肉,细腰勾出的胸臀线条又丰腴至极,加上日日拿白玉膏娇养着,浑身上下,连到脚趾,没一处不是吹弹可破。 紫芙只感觉自己手下捏着的就是块水豆腐。 紫芙力道掌握的极好,雪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