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看他一眼,见他渐渐变得面无表情,嘟囔道:“说过份了你又要治我的罪。” “今日不以你言论治罪。” 薛池偷瞄了他好几眼,见他果然十分平静,颇为可信的样子。心道有机会说,为什么不说?你不说出来,人家怎么知道呢?就是没有大用,经过你再三强调,对方总也有所顾虑的。何况奉旨倒苦水,何乐而不为? 她清了清嗓子:“首先,我们每一次,嗯,这个亲近,都不是我愿意的。你占了体力优势,让我没法反抗。” 时谨点点头,不置可否。 “其次,你位高权重,天生颇具威仪,一见我有反对之意,就用眼神威吓我,让我有苦难言,这绝对不平等,我就跟你身边的婢女一般,战战兢兢的,长期下去恐怕未老先衰!” “再次,我早说过了,我不做妾,不做填房,这两条你都犯了。综上所述,若你不以权势地位压人,我自然是离你远远的,如今被你扣着,怎么能没怨言?” 时谨点点头:“都说完了?” 薛池巴巴的看着他:“嗯。” 时谨忽而淡淡的一笑:“首先,每次亲近,你面如桃花,眼泛秋波,似乎也颇为投入?” 薛池面上微红,该死的就有化学反应怎么办呢?她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其次,以我的身份地位,从不需威吓,直接治罪便是。可你失仪之处不少,我何曾治过你的罪?说到战战兢兢如奴如婢,你真该好好看一看我身边的婢女行事,你以为婢女可以坐在我膝上大放厥词?” 薛池一听,也有些道理啊,他确实没有动过真格的嘛,也给了她不少优待,他还救过她呢!但仍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再次,你不想为妾,我能明白。如今我既是当真看中了你,自然是娶你为妻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薛池一怔,便觉心中有瓶汽水被大力摇晃了一般,汽泡瞬时蒸腾翻涌着要往上窜,冲得她薰薰然的。 时谨伸手捧住了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至于填房,池儿,你要知道,多的是小姑娘要予我做填房呢。往事不可逆,你不可有意在此处刁难,明白吗?” 薛池还是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她之所以不想做填房,是因为她父母的缘故。那两人离异后各自重组家庭,弃她于不顾。她继母偶尔跟着回老家时,对着乡里乡亲也总要感叹“后娘难为”,对薛池也要说:“不是我不管你,你将来做人后妈就知道了,管得轻了也不好,重了也不好,还是让你奶奶带着你吧。” 薛池因此留了个心结:我才不要做人后妈! 可此刻事到临头,被时谨这样捧着脸望入眼中,已经完全无法理智的思考,只能面色微红、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时谨看她这样子,心中也是喜爱。他亦是思考了许久,发现总挂念着她,索性顺从了自己,将她重新弄回到自己身边来。只不过对于她和萧虎嗣私奔一事,心中总有些介意,才没在她一回来便相见。 今日在宫中遇到,种种顾虑竟都不翼而飞,不知不觉的便许下诺来。见她此时娇软可爱,顺从的倚在他怀中,这样面带喜悦的看他,他心中前所未有的一片愉悦、柔软,好像她此刻说什么他都愿意。 他便低低的道:“池儿,我心悦你。”说出来才惊觉,原来如此!原来他种种的不对劲都是因为这个!原来真有这种让人喜,让人怒,让人难耐的情感。 薛池的眼睛发亮,抬手搂住了他的颈项,慢慢的凑上唇去。 时谨亦是一低头,缠缠绵绵的与她亲吻起来。他的手,在她脊背上轻抚,慢慢的不满足,一路移到前头。 薛池惊觉,连忙推开了他:“这可是宫中!” 时谨轻笑,抬手帮她整了整衣裳,低头附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