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来了个怪人把洞口给炸了。 楚墨白是因此逃出来的吗? 周梨脑袋里还在风卷云残地重现那天发生的事,楚墨白极为平静地握住她高举砚台的手,她挣了几下,没挣开,他把砚台从她手中抽出,默默放回原位。 周梨死死看着他,出手如迅雷。 楚墨白轻易避开,三两下将她制服,站在她背后拗住她的手臂,她痛得冒出几滴冷汗,厉叱:“哪里来的江湖宵小,敢打本姑娘的主意。” 楚墨白放开她,她几下跳到门口拔腿就逃。 柳长烟微笑着挡住门口,周梨只好退到他们四人中间,左右打量。 她背后就是窗子,立刻往后一跃,想跳窗逃走。 这次楚墨白与柳长烟居然都没有阻止她。 窗户开了,她目瞪口呆。 窗户是汪洋江河,周梨好半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是她与江重雪来时渡过的长江。 船已经在江上行了两天,离江北已越来越远,不日就可抵达江南。到岸后传陆路,快马加鞭的话三天之内就可到金陵。 “一醒来就这么有精神,”柳长烟耸耸肩,“看来是没事了。” 周梨露出茫然无措的神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我上船,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柳长烟笑道:“这句话该我们来问你才是,你到底是谁?” 周梨咬了咬嘴角:“我告诉你们,我、我可是天玄门的弟子,你们若敢对我做什么,我家门主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长烟慢慢睁大了眼睛,“你说你是谁人门下?” 周梨哼道,微扬起脖子,“天玄门,害怕了吧,害怕了就赶快放了我。” 柳长烟发出一声轻笑,“既是我家门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周梨惊愕:“你是……” “不好意思,”柳长烟微笑:“在下姓柳,正好是天玄门的人。” 周梨像是不相信,“姓柳?天玄门姓柳的……你是柳明轩?” 柳长烟脸色一黑,“我有这么老吗……连我爹的年纪都不知道,还敢谎称是天玄门弟子。” 柳长烟当年见过周梨一面,那时周梨只有十三岁,这几年她面貌改变许多,女大十八变,柳长烟已认不出来,但周梨认得他。 听他的话是对自己完全没印象了,她暗自松口气。 她与楚墨白在梅山有过一面之缘,楚墨白一定记得她。 她当时既然称自己是天玄门弟子,此刻改口会让楚墨白更怀疑,不如顺水推舟,把冒充天玄门弟子的罪名给坐实了。 楚墨白按住周梨肩头,在她后颈一拍,她身子一软,听话地坐了下来。 她还在想楚墨白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她,哪知楚墨白以两指按向她手腕,把起了脉。 躁动不安了这么多天的内息终于平稳,怪不得醒了。 “说吧,”柳长烟好整以暇,“你到底是谁,从哪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乱葬岗,尤其是为什么要冒充我门弟子。” 周梨绞着衣角,心想,重雪呢,江大哥呢,他们在哪里,是不是安全,还是和她一样被抓了。 她揉揉被楚墨白拍得生疼的脖子,嗫嚅道:“你们这样对我,小心我同伴来了,对你们不客气,我武功虽差,但是我同伴武功可是极好的。” “你还有同伴?”柳长烟忍不住笑了,“不会也是我天玄门弟子吧?” 周梨闷声不答,但心下已一片雪亮。 看来他们只抓了她一个人,重雪和江大哥没有落到他们手里。 楚墨白打量她片刻,终于开口:“你的武功并不差。” “啊?”周梨抬头装傻。 楚墨白轻轻看她,“你师承何人?” 周梨抓抓头,犹豫不决。 柳长烟作势威胁:“你不说,小心我们把你扔到江里喂鱼。” “师父有命,不得说出他老人家的名讳,”周梨断然道:“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说。” 柳长烟会意地看向楚墨白。 一般不愿说出名讳者说明这人很有名,而且很有可能是隐世高手。 他又问:“你为什么会在乱葬岗?” “路过。”周梨简单道。 柳长烟当然不信,周梨道:“我骗你做什么,我不过路过清河,听到有爆炸声就走去看看,谁知这么倒霉,被你们掳到这里。随你信不信。” 柳长烟挑眉:“那你为何冒充天玄门弟子?” 周梨撇撇嘴,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无门无派,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