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同样疲倦至极的他只来得及让自己躺倒在床上,就再也控制不住地任由睡魔夺去了所有的意识。 加尔文的公寓里陷入了安静。 当然你还是能在这间公寓里听到很多声音,艾扎克正在打鼾,楼顶的公寓住客正在做瑜伽,她那肥胖的臀部和大腿在地板上砰砰作响,伴随着隐约而来的古怪印度音乐,在窗台下面,两只或者更多只野猫正在为了交配权而尖叫,狭窄的道路里偶尔有汽车驶过,发动机的声音伴随着车灯的白光在房间里一掠而过…… 这是加尔文和艾扎克早就已经习惯的环境,他们睡得很熟,就像是在母亲怀抱里的婴儿一样安心。 然后,加尔文床下的影子动了动。 一只苍白的手慢慢地从那黑色的影子里探出来,先是手指,然后是狭长的手掌,手臂,肩膀……再然后是一个男人的脸,从加尔文的床底下慢慢地探了出来。 他盯着加尔文的床沿看了一小会儿,才慢慢地从加尔文的床下爬出来。 一头柔软的褐色卷发,还有在黑暗中颜色愈发浅淡的薄荷色眼睛,假如加尔文能够醒来的话,他会着震惊地意识到那位像是辛德瑞拉一样消失在酒吧台阶外的维吉利先生正站在他的床边。 【我的宝贝儿,我的天使。】 维吉利薄薄的嘴唇抖动了一下,在他的脑海深处,一个声音激动的低喃着。 【我想要舔他的脚趾,他的膝盖,我想要……】 【闭嘴,维吉利。】 芙格气急败坏地在维吉利的身体里尖叫。 【红鹿还没有让你得到教训吗?要知道你之前的行为已经足够吓坏他了——】 【我只是不小心而已……从理论上来说,正常人是不可能看到我的。】 维吉利舔着自己的牙龈,饥渴地用目光勾勒着加尔文身体的线条。 【可是加尔文并不是普通人。】芙格冷冷地反驳道,【让我再强调一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请不要再找那些无聊的借口了,你只是单纯地想让他看到你而已。】 维吉利的嘴角泛起甜蜜的曲线。 他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将脸靠近加尔文的手掌。 【没错,我就是想让他看到我——】 【哪怕他会感到惊吓。】 【没错,哪怕他会感到惊吓……他还是看到了“我”了,真正的“我”……】 维吉利陶醉地在加尔文的手边嗅了嗅,然后轻轻地吻了吻加尔文的指尖。 “唔——” 加尔文的手动了动,他在睡梦中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他将手缩了回去,蜷起身体转向床的另一边。 维吉利叹了一口气。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加尔文空出来的那一小块位置,在芙格尖利的抗议下,也爬到了床上。 “嘎吱——” 老旧不堪的床垫在维吉利的动作下发出了清晰的声音。 艾扎克轻微的打鼾声中断了一瞬间,他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 维吉利保持着静止不动的状态,一直听到沙发那头的打鼾声在一起响起,他才慢慢地将手搭在了加尔文的腰上。 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小幅度地颤抖着。 【维吉利——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最后一晚了……芙格……冷静一点儿,他不会醒来的,他的止痛药和消炎药里都有你的‘杰作’。一想到接下来我再也没法呆在他身体下面与他一同安睡,我就觉得心中充满了痛苦。我总得为接下来的短暂分别积攒一些回忆,你知道的,好让我不至于发疯……】 没错,加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