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人到底那点儿好?看她那胖得跟瓜似的!”“就是,看那头发梳得,像个鸡窝,哪里有咱们漂亮……” 莫明珠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虽然还没到瘦的地步,但至少已经脱离胖子的范围了吧!再者,她只是为了遮蔽异眼的夺目之美,才将刘海稍微留长了些,也不至于鸡窝那么严重吧…… 莫明珠内心无语。这些墨非白的老相好们,分明是发泄怨恨、随意乱骂于她。 这串子嫉恨,她莫明珠真是吃得冤! 莫明珠紧了紧面纱。‘可千万别被人认出来!不认出来,什么都好办。’ 莫明珠上前,低声怒道: “喂,你要再不说目的,我可就回去了!” 若不是看在他是韩沉朋友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他。 “回去?除非你们店铺不想要香料了……”墨非白笑意高深道,看了眼远处人群里跟踪他们的人。 “香料?你是说……”舅舅秦长梵说,那批发给她香料铺子的主人十分神秘,“原来那铺子是你的?” 墨非白不太明白莫明珠说的铺子是什么,然而,既然莫明珠愿意跟着,他也就不再多解释。 墨非白径直领着莫明珠到了南市街最繁华的青楼之外,那儿驻着一处红毯高台,繁花锦簇,绫罗锦绣的美人进进出出,带来香气阵阵! 浓郁的香气,呛得莫明珠直头晕! 虽然墨非白浑身都是七色浓香,然而香味互相渐变综合,闻到鼻子里只觉无比的舒爽,并不觉不适,然而,这佳人馆外的香味就是粗暴的浓香,直让她犯晕。 高台上,渐渐来了美人弹奏、跳舞,台下一票子有钱的员外、富家子弟看得眼睛发直,呼声叫好。老鸨在一旁连连笑语招呼,本第一个想来墨非白这边,却不想墨非白请扬了扬纸扇,让她别来了。 老鸨什么人?当即眼睛麻利儿地看了一旁的莫明珠,识趣地走开。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莫明珠压着火气道,“你这样又帮我又戏耍我,到底什么目的!” 莫明珠说的帮,显然是误会了墨非白是那神秘香料铺子的主人了。 墨非白斜睨了莫明珠一眼,本是不想与她废话,然而又看见不远处暗暗窥视的人,硬是拉扯出个笑容,对莫明珠道:“珠儿怎么老是曲解我的意图?我何时戏耍你了,我这可都是在帮你……” “呵,帮我?让我被你那些老相好情敌一路尾随、诅咒唾骂,也是帮我了?”莫明珠咬牙恨盯墨非白道。 在场可有不少墨非白的老相好们,其中不少幻想着与墨非白长相厮守或者一夜恩露得些好处的,此时都恨不能化视线为刀剑,将莫明珠剐了。 莫明珠浑身一个机灵! 这时,台上来来去去的数位美人退场,老鸨上台——“各位员外郎、公子们,姑娘们的才艺都已经表现完毕了,你们可以投票选了。” 原来,这是一场甄选花魁的比赛。莫明珠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么般热闹。这么多富贵人,她与墨非白却坐的最好的位置!莫明珠暗暗瞟了一眼墨非白,墨非白回了她一个含笑地眼神,看得她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姓墨的又是什么身份?为何韩沉周围的朋友,仿佛都不了得。那他,真只是大户人家的长工而已吗?’莫明珠心底疑惑。 台上—— 老鸨:“好,这次咱们的长安第一楼的花魁,便是漱玉姑娘。” 老鸨话音一落,满场百来人齐声喝彩,含着漱玉的名字,个个痴迷得很。知道那耀目的红罗裳美人出现台上,莫明珠这才将注意力从墨非白的身份上,转移到台上,也不禁吃了一惊!那漱玉姑娘穿着一身红衣,风中罗裙纷飞飘逸,发黑肤白,眉目漂亮而娴静,硬是将火烈烈的衣裳穿出几分贤淑的味道。 确实是个美人! 漱玉站了一会儿,便打算下台去了。 台下,有男子不满道—— “老鸨,你不是说今夜谁出价高,便可得与姑娘一夜*吗?怎么不喊价了!” 立刻引来附和—— “是啊,怎么就走了!说话怎么不算?” “我出三百两,买下漱玉姑娘第一晚!” “我出三百五十两……” “……” 听着一群光明正大猥琐的男人喊价,莫明珠的内心是崩溃的,她是现代人,哪怕现在换成了古代的皮,那心里也是真没法儿接受这种行为和场合!当即就想走,然而,想着香料铺子,莫明珠也就只得忍下。 而后又听台上老鸨安抚众人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