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芸老实探出脑袋,干脆侧过身去,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身后一个温热的身体顺势贴了过来,连同被子,从背后紧紧环住她,臂弯的力量结实而具有安全感。 秋芸的身体一瞬间僵直了起来。 “别紧张,只是抱抱你,你还在发烧……”苏拾东的声音就贴在秋芸的耳边,鼻息呼在耳际上痒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性感撩人。 这话说得有些意有所指啊……难道没发烧,他就可以伺机行凶? 秋芸的脑子里开始闪过各种不健康的画面。 两人要是确立了关系,以后那啥啥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可她理论一百分,实践经验却是零分,这…… “耳朵怎么这么红?”苏拾东的手从身后探手过来,“额头好像比刚才还烫,还是去医院抽血化验一下。”说着就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秋芸被“抽血”俩字吓得一把拉住他的手。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苏拾东,说:“不用不用,一会儿就好了,估计是药效还没开始发挥。” 秋芸黑峻峻的眼睛看上去湿漉漉的,加之因为高烧显得格外嫣红的脸蛋,巴望着苏拾东的模样,格外诱人。 让人想要……一口吃掉。 苏拾东平息了一下心底的燥热,慢慢挪开眼,将她重新安置在床上躺好:“真是拿你没办法,睡吧。” 秋芸乖乖地闭上眼,脑袋瓜再也不敢往那歪心思上想。 见秋芸呼吸音逐渐均匀,苏拾东这才从房间里出来,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少爷。”马丁等候在门口,轻声道,“老爷来了,现在正在客厅等您。” 苏拾东顿了一下,问:“来了多久了?” “刚到。”马丁答。 苏拾东点点头,迈步走向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面色不怎么好,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苏拾东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苏耘阴沉的眼睛扫了过来:“你怎么解释?” “我的解释重要么?”苏拾东反诘,“难道我说出真实想法,你就会重新考虑我的婚姻?” “你这说的像什么话?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是吧?”苏耘分贝不大,隐忍的语气却明显含着盛怒。 苏拾东冷嗤一声:“您什么时候把我当做您的亲生儿子看待了?” 他特地将“亲生儿子”四个字咬得极重。 “够了。”苏耘怒不可抑,“你要不是我儿子,我就不会管你死活,你以为你离开家独自出去创业那么容易?要不是在背后替你打通人脉,你以为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和孔家联姻对你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是么?”苏拾东嘴角含着一抹讥诮,“对我有益处,还是你自己?” 苏耘怔了一下。 “你留在孔家手上的把柄除了美国的那个项目,还有没有其他的?”苏拾东说得云淡风轻。 苏耘却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是我父亲,所以我不能自私地独断独行。”苏拾东暗叹了一口气,“放心,那件事我已经处打点好。” 苏耘沉默了一下。 苏拾东看着他鬓角泛白的发髻,终归是心软了:“爸。” 苏耘的身体蓦地怔住。 时隔这么多年,苏拾东已经很久没有再喊苏耘一声“爸”。 苏拾东回想起母亲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当时他寄宿在美国的一所高中,两人一周的通话都寥寥无几,每逢春秋假才回家一趟。 直到后来被紧急召回国内,得到的却是母亲突然去世的消息。 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没有留下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有冰冷的尸体,以及那块母亲长年带着身边的怀表。 之后,苏拾东回到国内就读,苏耘却不像过去那样关心他,每天早出晚归,早上出门见不到人,晚上吃饭也总是苏拾东一个人。 两父子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只是住在同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后来碾转间,苏拾东得知母亲生前被苏耘囚禁的事。 他跑去质问苏耘。苏耘却无奈地告诉他,白敏君一年前就开始出现精神异常,经心理医生诊断是精神分裂症。 可在电话里,母亲字里行间的逻辑那么清明,根本不像是精神异常。 苏拾东暗自着手调查此事,才知道那份精神病报告单是伪造的。 可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