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非灭国大祸,不会出塔。”令狐虞捏了捏他的脸,道:“要到了,隐身吧。” 陆之玄哦了一声,当着虞安翰的面,直接消失在车厢之中。 虞安翰一脸懵逼。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车厢之外人声嘈杂,各种各样的谈话声,人员来回的走动声,都没能拉回虞安翰的魂来,知道他看到马车门被打开,耳边有人轻笑道:“太子殿下,下车了。” 才恍然,对上了自家王叔漆黑深沉的眸子。 虞安翰没敢多问,跟着下了车。 人们来回走动着,车马声不停,陆之玄抬头看了一眼天启塔,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祭坛,抿了抿唇。 他的地图上这周围全部都是红名,看起来似乎形势很是严峻,很有可能这位陛下今天就要折在这里了。 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己人,等到动手了,蓝名的数量大概会出现一个新高。 陆之玄隐着身跟在令狐虞的身边,发现那些当朝权贵互相打招呼,但是并没有人过来和令狐虞说话,摸了摸下巴大概就猜到了令狐虞这位珵王在朝中并没有人追随了。 难怪皇帝要整一整朝堂,那么多拉帮结派的,不打醒了,这些当权的还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焚香祭天,礼乐声起,陆之玄看着周围的皇室成员们低着头参拜,转了转眼珠子,默默地也跟着低头拜了拜,有一种谜一般的诡异感。 帝后从高台之上下来,接下来就是皇族的祭天了,最先上前的是皇帝,在他之后,令狐虞也带着小太子上前,错身的时候,与皇帝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虞奕妄行过大礼,一个转身,却没有从高台上下来,而是一脸正气的看向下方的皇帝,沉声道:“父皇驾崩之时,皇兄称先帝并未有遗诏,嫡皇子七弟又年幼体弱,自己称帝。” 下方有些大臣的神色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了,陆之玄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冷笑一声。 他就站在令狐虞的身后,听到他的声音,令狐虞的手朝后拢了拢,居然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陆之玄的手。 陆之玄有些诧异,一时间玩心大起,台上的烬王还在大放厥词,什么“臣弟本以为……”,但是他充耳不闻,勾了勾唇,勾着令狐虞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到令狐虞的身上去了。 虞安翰发现自家叔叔奇怪的晃了晃。 但是很快就站稳了,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陆之玄挂稳了,脑袋靠在令狐虞的肩上,凑近了往他耳朵里吹气。 高台之上,烬王殿下大声质问:“敢问皇兄,先帝到底有没有留下一份遗诏!” 皇帝陛下冷冷淡淡的看着他。 令狐虞身上挂着个人,因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高台与皇帝引走了,所以他侧了侧头,薄唇轻擦过陆之玄的脸颊。 陆之玄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勾着他的脖子,咬了他的唇一口。 见了鬼的虞安翰:“……”∑(っ°Д°;)っ 令狐虞瞥了虞安翰一眼,小殿下收回自己的目光,把心绪放到了在高台之上大声质问自己父皇皇位是否正当的四叔,撇了撇嘴。 剧情似乎已经发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皇帝没有对那封遗诏做任何的回复,虞奕妄也不需要他的回复,见皇帝不语,便高声喝道,他怀疑当年先帝骤然的与世长辞有异!要求重查。 皇帝是知道自家父皇还生龙活虎的,自然不会让他重查去扰了先帝的平静,只是冷言道:“你今日挑这些陈年旧事,不就是想反吗?满朝文武,宗室大臣皆在此,你要做什么?敢做什么?” “皇兄此话差矣,臣弟只是想要当年的一个真相!” “便是有那一封遗嘱,你又如何?” “那臣弟便要请皇兄从现在的位置上下来,好好清清君侧了。”虞奕妄一挥手,大批的侍卫便从禁军之中冲出,宗室大臣还有些不懂眼前的局势。 了解和不了解的明显分成了两派,呆愣的朝臣和宗室还呆站在原地,烬王手下的人却已经撤到了另一边。 皇帝眯了眯眼,脸上没有慌张,也没有因为这样的变故而神色不对,只是道:“你以为在禁军之中安插自己的人,就可以谋朝篡位吗?” “皇兄这就说过了,臣弟只是想查清楚那些陈年旧账,又怎是谋朝篡位,再怎么说,这都是我虞家的江山。是吧,七弟。”前面一这没有谈到令狐虞,现在却把他扯了进去,令狐虞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人,静默不语。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