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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密码3:隐藏在千古名画中的阴谋与杀局
,候在旁边。石守威洗完脸后,他忙将帕子递过去。石守威笑着接过:“好了,你可以走了。” 贾小六忙躬身点点头,一道烟跑了。石守威望着他,又笑起来。这是跟梁兴学的一招,要行事,先立威。唬住了这六蛋子,接下来才好办事。 曾小羊得得意意地离开了黄家。 自己能替梁兴跑腿做事,让汴京“斗绝”欠我一份人情,这已经极难得了。又能让黄鹂儿看到我全心全意替她卖力。一张嘴唱两样曲,一条路看两样景,还无意间多得了梁兴三十二文钱,足够好好吃一顿饭了,有比这更美的事? 他一路乐着,先赶到厢厅应差。厢长照旧读他的庄子,万事不上心。书吏颜圆继续沉着个脸做事,像是谁都欠了他债。他跟厢长说话、出去见人时,却又是另一张脸儿。曾小羊瞧不上,可也不计较,反正自己明年就能入禁军、吃军粮、领军俸了。 颜圆见到他,又怨他来迟了,数落了两句,交了几样差事让他送进城去。曾小羊巴不得在外面跑腿,可以偷闲,可以顺带做些私事。何况今天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件事,杨九欠从河里捞的那铁箱财宝。 他飞快进城,先完了那几桩差事,随后便去汴河堤岸司寻杨九欠。可走了一段路,忽然想到,杨九欠又叫杨九赖,那张厚唇大肥嘴惯会流汤滴水、吹风洒雨,若没有些实在凭据,他一定会满嘴抵赖。 曾小羊停住脚,在路边想了一阵,想到了一个人,卖香药花朵的窦猴儿他爹窦老七。窦老七是汴河堤岸司的厢军,最贪杯,人都叫他“窦老曲”。窦老曲日常都和几个厢军在虹桥一带修护堤岸,做完活儿,只要有钱,就去汴河北街的白家酒肆吃酒。曾小羊昨晚细问过他娘,清明那天,正是窦老曲和另一个厢军从河里捞出的那铁箱。 醉汉嘴里,最好掏实话。曾小羊便转头回去出了城,路过厢厅时,快步闪过,先到汴河岸边四处找寻,果然一眼瞧见窦老曲坐在章七郎酒栈前的河岸边,恐怕又喝醉了。他心里一乐,忙过了虹桥,赶到那里。走近一看,却发觉窦老曲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身上闻不到酒气。往常不喝酒时,窦老曲最爱和人说笑,极少见他一个人呆坐着。 “窦七叔,闲着呢?”曾小羊笑着凑过去。 窦老曲缩着脖子、望着河面,连头都不扭,黑瘦的脸苦闷闷的。 “窦七叔这是咋了?” 窦老曲仍不答言。 “我今天得了些钱,请你去吃两盏?” “从今往后,我再不吃酒了。”窦老曲忽然闷声说,眼仍盯着河面。 “哦?为啥?” “只有我那死了的爹敢打我……” “啥?” 窦老曲又不答言了。曾小羊心里有些急,却又摸不着底里。焦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这醉鬼只有酒能撬开他的嘴巴,便转身进了章七郎酒栈,要一瓶下等劣酒。那伙计却说他家没有下等酒,最贱也是中等酒,一瓶十五文。曾小羊懒得再跑,便数了十五文钱给那伙计。拿着一瓶,走到岸边,坐到窦老曲身边,假意喝了一口,让那酒水沾湿了嘴唇,酒气顿时散出。他又故意将酒瓶搁到两人中间。 窦老曲果然瞅了一眼那酒瓶,但随即就扭过头,躲闪开了。曾小羊越发纳闷,心里想,我就不信逗不出你肚肠里那些老酒虫来!于是他抓起酒瓶,大口喝了一口,漏了些在下巴、衣裳上,有意留着不擦,风正好朝窦老曲那边吹,酒气全都飘了过去。 “这可不是白家酒肆那种掺了水的下等劣酒,果然杀口,醇得厉害。这一口灌下去,舌头麻麻的,喉咙辣辣的,连头顶囟门都被冲开了一般。窦七叔,您也尝一口?” 窦老曲咕咚咽了口唾沫,却用力摇了摇头。曾小羊又仰脖喝了一口,继续大声咂嘴赞叹。窦老曲身子微有些颤起来,却极力忍着不看他。曾小羊只得继续喝、继续馋他。不知不觉,一瓶酒竟喝掉大半。曾小羊平日很少喝酒,酒量极小,这大半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