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若非镇魂珠护体,她早已经脉尽断七窍流血而死。斐然殊也怕她全然不识武功,故而才出手帮她牵动镇魂珠制衡三股真气。她吃完饭,毫发无损,那三人已然相信镇魂珠确在她体内,临走握手之举,不过是再度验证。 “你是说……镇魂珠是道门信物?”行歌双唇发颤地吐出这几个字。 “正是。”斐然殊道。 “我不信!”行歌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两行清泪簌簌而下,她心中百转千回,绷紧了食指指着斐然殊悲痛欲绝道:“你残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如果这镇魂珠真是什么道门信物,真是什么代代相传的东西,那么,那么她岂不就不是神仙下凡了?! 要接受这种现实……臣妾做不到啊! 行歌扭头一路泪奔。 斐然殊俊美无俦的脸上生平首次露出了些许痴呆的表情,“残酷?无情?无理取闹?” ☆、那个红衣服的男人 夜幕降临。 十日之约将至,今天是最后一夜。天下第一庄的外庄已栖满了道门中人,其中阵营分明、各自为政的有天机宫、清华观、两仪山庄的人,不过此三方人马已经从最初的各据一方,变成如今的清华观与两仪山庄短暂结盟,共同抵御天机宫。 那么天机宫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导致如此局面呢? “清华观的男道修那腼腆禁欲的模样,真叫人心动。”天机宫的女道修如是道。 “两仪山庄的女剑士那倔强不屈的模样,真叫人心痒。”天机宫的男道修如是道。 “道门一脉同气连枝,应当多多交流才是啊。”说这番话时,天机宫的道修脸上过于荡漾的表情,极易让人看出,他们想要交流的,多半是一门需要男女双修的道门秘术。 “乱了,全都乱了……” 躺在草丛里躲清闲的清华观弟子目睹了这几天的混乱,不住地摇头。 他从草丛里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另一个方向走,寻找下一个清净之所。只是这天下第一庄委实太大,风光景胜又太美,信步而走,一个庭院接着一个庭院,为花木繁盛赞叹,为流觞曲水心折,惊觉到了内庄时已经太迟了,他并不记得折返的路。 偏偏天下第一庄有个规矩,进了内庄就不得动武,一旦动武,便会被判定为与天下第一庄为敌,庄内无数暗卫高手可将其当场击杀。故而他也不能施展轻功飞上屋檐来找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只盼遇到一个庄中人带他出去。 咦,前面湖边有个人。 年轻的男道修心中一喜,驱步向前,“打扰了,这位姑娘……” 女子闻声回头,一张脂粉脸哭得斑驳,辨不出五官,在泠泠月光下显得格外惨淡,唯有那对秋水长眸,灵动慧黠,令人忘却那惨淡,不过那红透的眼眶也很难令人忽略,时时提醒别人她前一刻哭得多惨。男道修自觉唐突,来得不是时候,偏偏她已转头,眼下走也不是,只好垂目道:“贫道清华观封真门下弟子莫水,误入内庄,十分抱歉,还望姑娘帮个忙,带贫道回外庄。” “墨水?你的名字倒是有趣,清华观清净真人是你什么人?”女子问道,声音犹带哭腔。 “清净真人是贫道师祖,姑娘认识?”莫水道。 “算认识吧。有过一摸之缘。” 这女子正是一夜之内接连得到数个噩耗,正暗自忧伤的行歌。 莫水面上一红,正要斥责这女子毁谤师祖清誉,见她眼神清明,毫无轻薄之色,嘴边的话突然吐不出口,只好绕过这一话题,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还望姑娘不嫌麻烦,为贫道指个去外庄的路。” 行歌瞧了他一眼,突然道:“每一个问过我名字的人,都已经死了。” 莫水吓了一跳,“真的?” 行歌道:“骗你的。” …… 好无聊的人啊! 莫水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是个厚道人,不会这么说出来。 他只是再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