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我和太太的孩子。小姐如今正式回归牧家,希望各位今后能够好好照顾小姐,更好的服务于牧家。” 他停顿一下。牧玉翔年纪并不算老,才四十二三。男人四十一枝花,他这岁数正当得风流成熟四字。那张清隽儒雅的脸容忽的沉下来,眼角微有皱纹,做出一个严肃的表情,刻意加深语气道:“这件事,在场的各位想必知道厉害性,我就不多说明。牧锦才是我和太太真正的骨血,如果我有听到、或者看到有谁对小姐不敬,或者私底下议论小姐身世的,那么只能请他走人。牧家不需要嚼舌根的服务人员,不希望谁来指手画脚。听见了吗?” 老马立即率领仆佣纷纷颔首低眉,回答:“听见了。” 牧玉翔满意点头,“好了,散去吧。……琴嫂,你来一下。” 牧锦明白,这是要安排琴嫂跟着自己出入牧家了?不行。记得上辈子她回归时,琴嫂也被安排给她做贴身的保姆,当时琴嫂时刻摆出一副她霸占了魏熙然地位的表情,有很多事情都故意给她错误的建议。魏熙然那时死活不肯走,这琴嫂就暗地里帮着魏熙然整自己。这种忠心老仆,实在是很难扭转思维,既如此,这辈子一定不能要她! 其他的佣人带着蠢蠢欲动的表情离去,琴嫂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神情要死不活,眼眶还肿着。 冯贞静道:“琴嫂,你一直是熙然的保姆,我们对你很是放心。既然熙然回她自己的家了,你就做锦的保姆吧,我想你一定能够像对待熙然一样,好好对待锦……” 琴嫂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特意擦了擦眼泪,表示还在难以忘怀。 牧锦上前一步,抱着冯贞静的手臂摇了摇,“妈妈,我看还是不要为难琴嫂了。” “怎么?”夫妻俩都看向她。 琴嫂和老马也抬起了头。 “琴嫂跟熙然早晚相伴十八年,要她突然之间照顾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取代熙然当了牧家小姐的我,她必定是心怀不快的。”牧锦平静地说:“早上她追着送熙然的车跑了好久,依依惜别,就是我看着,心里都很是悲怆。琴嫂来跟着我,肯定不会开心,所以我不想为难她……” 牧玉翔和冯贞静的神色立时变得很难看,什么叫做“取代熙然当了牧家小姐”,本来就是魏熙然鸩占鹊巢,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这老女佣做出一副那么不舍的表情是做什么?让真正的小姐难堪吗?明明牧家雇她是为了照顾牧家小姐,她凭什么为了一个假小姐而故意怠慢真千金?牧家小姐难道还要看她一个老保姆的脸色,顾忌她是不是“开心”? 管家老马顿时暗叫不好。琴嫂刚才确实还在佣人休息室里大放厥词,抱怨为什么要把魏熙然送走。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佣,脑子并不太灵光,这会儿如果回答得不对,怕是日后在牧家主人心里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变成一个不识时务的刁佣…… 果然,琴嫂竟还点了点头,“太太,小姐说的对,我一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怕照顾不好小姐。”她仗着自己在牧家干了二十几年,耍起老资历来了。 老马差点忍不住摇头叹气。 牧锦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垂眸不说话。 牧玉翔皱起了眉头,“怎么,熙然走了,琴嫂有些悲伤,不能适应?那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老马,给琴嫂放几天假,等她能适应了,再说吧。” 这个“再说”,就不知道是不是让她再回牧家或者另有安排了。 从牧玉翔的角度来看,家里雇了佣人,本来就是为了得到舒适的服务。佣人跟小姐的感情深是好事,可你这本末倒置也太过火了些。我家女儿在外面替别人家女儿受了十八年的苦,回家来还要受你这佣人的气?!既然你想不通,那就不要再来我家了,豪门钱多,但也不会花钱找罪受,不缺你这一个两个佣人。 冯贞静想要说什么,可瞥到牧锦淡然地站在一旁,还是没说出来。 琴嫂竟没有听出牧玉翔的潜在台词,还连连点头,“谢谢先生体恤。” 老马替她惋惜了一阵。 牧玉翔挥手让琴嫂离开,又对老马说:“你选一选,找个牢靠点、不多事,也不骄矜的保姆来照顾锦。” 牧锦本来觉得没有必要,自己都十八了,又不是奶娃娃,而且转校进了圣格纳女中,一周只有两天在家,用不着什么保姆。不过她现在学乖了,不再自作主张。若是安市的千金都有保姆,就自己没有,不知私下会传出什么话。不做出头鸟,方是融入这个圈层的正理。 老马应下,转身去了佣人休息室。找到琴嫂,看着对方还不明白的样子,真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匆匆嘱咐了一句,“琴嫂,你要记住,你在牧家做事,拿的是牧家的钱。你回家去想几天,把这个问题想通了,我再跟你联系吧。” 琴嫂莫名其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