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错呀。”牧锦知道,爹地考虑得十分周到,只要魏刚保持现在的心态,林晓兰的生意做起来之后,日子肯定会过得越来越棒,无需自己太过担忧。 牧锦陪着他们过了一个下午,说些俏皮话,看时间差不多,就起身告辞了。两口子再次诚心诚意感谢她,林晓兰送她到了门口,迟迟疑疑地问起,“阿锦,熙然知道你爸手术的事吗?她的膝盖好了没有?” 牧锦打算隐瞒魏熙然的态度,“我问过她,她之前答应要来看你们的,只是突然生病了,才没来。过几天周末,我再给她说说,看她有空没有。我们两个都在准备参加一个大型的活动,在准备比赛的项目,最近比较忙一些。” “那你们忙你们忙!不用来看了,你爸好着呢。阿锦你也别来了,等你爸好了,我会通知你的!”林晓兰连忙道。 牧锦抱抱她,“没关系的,妈妈。我下次再来看爸爸,你们的新房子我还没去过呢。” 林晓兰又忙不迭道:“好,欢迎你来。” 牧锦笑了,弯弯的桃花眼好似月牙儿,雪白的珍珠牙在米分嫩的唇中一闪,“妈妈再见。” 林晓兰站在病房门口看了她许久。 牧锦回到圣格纳女中时,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平常跟她打招呼的景山少女们,今天一个个假装没见到她一般,从她身边掠过,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出了什么事? 所幸,她回到寝室,吴美娇一见到她就站了起来,态度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面上的神情有些忐忑,甚至眼中有淡淡的怜悯,“阿锦,你回来了?” “嗯,”牧锦脱掉外衣,喘了口气,坐在沙发上休息,问她:“今天怎么了?我回来见好多人脸色都不对。” 吴美娇凑到她身边,期期艾艾地说:“阿锦,你吃晚饭了吗?我这里还有一盒饼干。” “我不饿。”牧锦感到奇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美娇低了低头,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今天下午魏熙然在课堂上哭了,说她不是不愿意去看她爸爸,是因为……她在牌坊街呆了几天,险些遇到,嗯,不好的事,她一想起那里就恐惧,所以不敢再去了。” “遇到不好的事?什么意思?”牧锦直觉这段话有问题。 吴美娇吞吞吐吐,“就是对女孩子来说特别侮辱的事情……她说才去了两天就碰见了,要不然她机灵,差点躲不过去。而你,因为你在那里长大,所以你不怕……” 牧锦整个人愣住,“她说什么?” “我不信的,她嘴里从来没一句好话,我从来都不信的。”吴美娇坐在牧锦身边,挽住她胳膊,担心地看着她,“阿锦,你别理她!魏熙然这人,我进校就知道,就会装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牧锦听着吴美娇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又联想到魏熙然的个性,渐渐回过味来。魏熙然这是把脏水往自己头上泼啊!她说才去牌坊街两天就碰到那种事,那么自己在牌坊街长大,岂不是早就不干净了? 牧锦柳眉倒竖! 吴美娇更是紧张,“你别生气、别生气。” 牧锦竭力将胸中闷气吐出,轻声道:“我不会为不相干的人生气。美娇,你把具体情况给我说一遍,包括她用过哪些词汇,还有旁人说了什么。” 吴美娇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学了一遍。魏熙然上完两节课,在自习课上便埋着脑袋哭了,她的几个好友看不过去,问她怎么回事。她哽咽不成言,讲述了牌坊街的种种可怕之处,魏刚和林晓兰也被她讲成粗鲁凶恶的人,她还差点被抢劫,又有人要非礼她。若非如此,牧家人又怎会可怜她,将她接回景山大道呢? 这番话一讲完,课堂里的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刚才还在鄙视她不肯去看望亲生父亲的少女们,此时都对她无比的同情,有个女孩甚至想到,“那地方如此恐怖,牧锦居然生活了十八年?简直不可思议!” 然后话题演变的方向就成了猜测牧锦是否也曾遭受过侮辱,牧锦是不是习惯了——以及,到最后,大部分人都确定,牧锦肯定遭遇过某些肮脏的事,说不定还被人非礼过。 “我跟你们不是一个班上的,所以具体是哪些人传出来的,我没有听见。但是到晚饭时间,食堂里几乎都在讨论这个了……”吴美娇忐忑不安,又愤愤不平,“如此荒唐、无根无据的流言,怎么可以乱说?这是要毁掉你的名声啊!……不不不,谁会相信,谁都不会信的!” 牧锦已经平静下来了,笑了笑,“都说是流言,又怎么能毁掉我?谢谢你安慰我。好了,今天下午有哪些习题?我们做作业吧。” 吴美娇不敢相信牧锦完全不当回事,愣愣地呆在那里。 牧锦好笑地推了推她,“怎么了?快来做习题。” “哦。”吴美娇应了一声,坐下给牧锦说今天的课。好一阵,她才小心翼翼地又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