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呼小叫地被牧家佣人一直推出了牧家的山道,一直推到大门外。 然后大门一关,世界清静了。 牧家发生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遍了景山大道的各个家族,各家的态度各不相同。 路太太听女佣汇报此事,轻蔑地哼了一声,“他们牧家还不是有那些肮脏的事!还以为牧锦多么懂礼貌,原来也就是个粗鄙的!这么赶人走,简直不像话!” 裴太太正在起居室喝茶,旁边放着一个婴儿篮,里面躺着裴御东和魏熙然的女儿。 婴儿呜呜哇哇哭闹,她便心烦地让保姆把孩子抱起来照顾,一边道:“那沈懿芸就不是个东西,看来她母亲和女儿也是脑子不清楚的。” 孟太太和孟老夫人听闻此事,都皱了眉头。 孟老夫人原来也是认识牧择芳的,摇了摇头,“择芳和羡芳完全就是两个性子。” 孟太太担忧道:“沈老夫人今年怎么会想到回来参加优媛雅集?前几年也递了帖子,她都回绝了啊。” 孟老夫人不知其故。 山顶顾家,顾大太太却在犹豫着,要不要和顾老夫人谈论此事。 顾老夫人已从自己的女佣那里得到了消息,听了牧锦的处理方法,面无表情,只说:“雅集举办之时,派人盯着点儿这三个人!别在我顾家闹出点儿什么乱子来!雅集办得不好,输给了孟家,我可是也要撵人的!” 再说被赶出牧家的一行人,三个女人瞪着牧家的铁门,还没回神,而几个带过来的佣人,则手慢脚乱的清点行李。 她们过来也是临时起意,没有事先安排任何事务,就指望着牧家留她们住宿,给她们安排车辆。在景山大道的山腰想要下山,没有车根本就是妄谈,更别说还有那么多行李。 老太太绝对懵晕了,竟然被赶走,一辈子从来没这么丢脸! 沈懿芸咬牙切齿、骂骂咧咧,何梦玫出来时崴了脚,哭哭啼啼。 “走!下山!去酒店!”老太太没脸在这门口待下去了,沉着脸挥手命令。 有个擅长跑腿的佣人就苦了,只能跑下山去了韶华酒店,让酒店派车上来接人。 这期间,牧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就当他们没有来过。 这叫什么?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找罪受。 酒店的车下山,正巧与冯贞静上山的车擦身而过,两拨人都没有看清对方。 冯贞静今天本来无事,可以早点回来,可是她又的确害怕那三人,所以磨磨蹭蹭到这个点才回来。 她想起女儿早上说的话,决意要做出一个当家主母该有的姿态,对沈懿芸不假辞色,也不被她所扰乱心神。 到家后,深呼吸几次,冯贞静才下了车。 家中的贴身女佣过来帮她拿包,老马在门口迎接,似乎一切如旧。 “妈咪,你回来了。”美丽娇艳的女儿迎出门来,笑得像一朵花儿。 冯贞静这才真正松了口气,有女儿在,她什么都不怕! “你小姑婆她们呢?” 牧锦笑笑,“别理她们了,她们根本不是来做客,是来找茬的,被我赶走了。” “啊?”冯贞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赶走了?” “哈,妈咪,别担心,做都做了,这事儿我一力承担,您不用担心!”牧锦挽着母亲的手臂走进客厅。 “要是爹地要问罪,我来说就好了。她们刚下山,听说还是去住了韶华酒店。早说嘛,一来就该去那里,何必还来我们家里闹这一趟,真烦!” “你这孩子……唉,也好。”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