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公主后,更是往来与皇后宫中的,” 绿竹这话里带出来的意思,贤妃哪能猜测不透,但她还是说:“长皇子养在皇后膝下,与骄阳公主常常能见面,自是感情好的,哪里日,本宫也邀请骄阳公主过宫坐坐,让她看看,她还有一个弟弟呢。” 她不信她的儿子,不比那个长皇子好。 “是,娘娘英明,骄阳公主瞧着没什么,但骄阳公主是萧华长公主的独女,又当今陛下惟一的外甥女,萧华长公主又是陛下龙凤双胎的亲姐姐,感情自是不一般,母女多年独得圣宠,奴婢听说……” 绿竹说着,往贤妃身边凑了凑,“庄皇后当年能坐上皇后位,还是萧华长公主大力举荐的呢,哎,说来萧华长公主的那驸马富昌侯真是傻透了,放着这样的老婆不要,竟敢私养外室……” 贤妃两道柳眉微皱在一起,她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她那个做侯夫人的母亲,进宫里来看她,似乎提到过‘富昌侯’这三个字,后来,她的侯爷父亲也进宫来过,似乎也与她说过。 好像是因着什么事来托她在圣上面前求些情面,只是当时,她刚穿来不久,不便多发言什么,把这件事忽略过去了。 如今想想,这里面还是大有文章可作的啊。 放过纸鸢,长乐带着有些累的江明煜回了室内,略略用过些粥和点心,带着小家伙睡下午觉。 睡前例行一例的讲个小故事,哄着小家伙睡了。 长乐没有睡,玩得太过开心了,还有今早的鲜花饼,心头兴奋,都令她有些睡不着。 这时,盛夏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怎么了?”若无大事,盛夏是绝不会在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进来的。 长乐曾吩咐过盛夏,她这里的大事,只与她娘萧华长公主和李荣享有关系。 “是信,”盛夏把一个黑皮信封递了过来,“是名小太监送来的,奴婢问他,他也不答,转身跑了,奴婢派人去追,没追几步就找不到了,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 什么哪个宫里的,定是李荣享的老巢里跑出来的,那个宫叫什么来的,噢,对了,锁清秋。 长乐打开黑色的信封,拿出里面的一页纸,上面是熟悉的笔迹。 真是李荣享的,长乐挑唇而笑,秀如新月,冲着盛夏挥挥手,“出去吧,没事。” 从长乐的表情里,盛夏也猜到了这信是谁送来的。 她跟在长乐身边日子不短了,长乐与她也算亲近,当初算她看走了眼,惊鸿坊里的玉公子不是玉公子,瞧那样子,也是个厉害霸道的人物,若是真能成,她家主子也算有靠了。 她低声轻笑了一下,大胆地与她家主子递过去一个揄揶的眼神,飘飘然出去了。 长乐被自家大丫头那一眼瞧得脸颊绯红起来,等看完李荣享写的信,脸颊红的更透彻了。 李荣享信里尽是牵挂她的意思,还说一路上见到不少稀奇的小玩意,都给她捎带回去了,不好往宫里夹带东西,都在惊鸿馆里,让她出宫后过去取来玩。 还有,他发来这封信的时候,已经离着通州不远了,可以看到难民,也能感受到战势的逼近,但这都不算什么,没有什么是他处理不了的,让长乐不用担心,乖乖等他回来。 长乐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信捂在胸口,眼角竟有些湿润,只觉得一阵阵的安心,什么时候睡着的,竟然都不知道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小家伙竟然早早的醒来了,小小的手指正摸在她捂在胸口的信纸上,大大黑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纸。 信上面有几个字,小家伙已经认识了,《三字经》、《诗经》、还有《论语》都有过的,还有长乐对那信的特殊照顾——都捂在胸口了,这些都令敏感的小家伙异常的警觉。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