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甚至有点没反应过来。 良久,乐莲儿依旧理直气壮:“这贱人该打。” 她认为羽苒看在自家小姐的面子上不会把她怎么样,至少他会念着昔日的情分,那些深深的亏欠。 谷泉夭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的走到乐莲儿的身边。 啪——这个世界就该以牙还牙,这样才能公平,至少对她来说公平一点。 乐莲儿嘴角出了血,红肿的一块,比谷泉夭的过之十倍而不及。 “莲儿。”乐付雨迅速将乐莲儿护在身后,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们将她这个主人置于何地? “羽小侯爷真是好风度?”乐付雨咬牙,目光灼灼如火燃烧。 羽苒默然,有什么话刚漫上喉咙被他咽下去了。 终是皱眉,神色淡淡的,如果到了今日的这个局面,是对是错,没有谁会去追究能够追究可以追究,淡去的终究化作繁华融入尘土。 “做错了本该道歉。”谷泉夭接过话,甚至她看着那个传说中大夏朝的第一美人。 心里暗忱:这还没有夜如姐姐长得好看呢? 谷泉夭沉声笑道:“不过,我一向觉得怎样欠我的就怎样还给我。” “羽苒,连你也护着她?”本该愤懑的她转眼成了端庄秀丽的大小姐:“你可以抛掉过去,但是至少还有一点情分吧?” 羽苒眼里暮霭沉沉,看上去云清风淡,袖里的手攥得很紧,甚至连心都在发抖。 蓝花楹飘飘落落,如同被风撕裂的忧伤,拂过眉梢。 他是北辰侯,不该有的就不要奢侈。 该背负的,就要背负到底。 那么……就这么着吧! “请乐小姐管好自己的奴仆。此事,我想谷小姐大人大量不会计较的。” 他转身,十分的寂寥,长袍在风中飘啊飘,孤独而遗世独立,至少在谷泉夭眼里是这样的。 “三小姐,我们去上药吧。”声音很冷,甚至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谷泉夭实在无语,现在想计较倒显得自己小气。 真是太气人了,她不悦的踢着脚下石子。 “你生气了?你别说没有,我看得明白,这是的确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羽苒语气十分的诚恳,越是这样,谷泉夭心里越是欢喜,她突然觉得羽苒实在是太可恶了,明知道自己不会生他的气还这样……太,太可恶了。 在他们走后,乐付雨扶着身后的蓝花楹蹲了下去。 身上的力气已经被抽光,她已经用尽了最后的自傲与自尊。 就那样□□裸的现于人前。 这漫天蓝花楹仿佛要给她一丝遮掩,簌簌的下落,落在了发间,衣衫上,肩头…… 只是无论怎样盖,都遮掩不住最后一丝窘迫。 “呜……”放肆的拼命的用泪水宣泄。 “小姐?”乐莲儿看着她,最终试探着走近,抱住了乐付雨:“小姐,您别哭,我们去把小侯爷抢回来,他那么那么的喜欢您呀。”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抢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小姐,您别怕,二殿下是爱您的,抢不回来,你至少以后会母仪天下。” “我要母仪天下有什么用?” “抢不回来,您至少可以毁了他,这样对您也公平。” 仿佛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似的,猛然的抬起头,眼里尽是凄楚的泪。 一刹那,眸色变得——狠,恨。 捏着那蓝花楹的花瓣,仿佛,仿佛把谷泉夭给捏碎一样。 对的,抢不回来,她可以毁掉。 得不到,那么谁也别想得到。 这样,多公平呀! 厢房内, 羽苒将白色的药膏一层层的涂上谷泉夭烫红的手,面无表情。 这人就算细到一定程度,还是无法让人靠近。 他全身散发着冰冷的锋光,就算在这佛寺,依旧没有掩盖住他的那如刀锋的寒光。 两人都没有话说,只是在下山的时候羽苒说了句:“我送你回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