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羽苒,他本来可以走的,本来当一个逍遥侯爷没什么,本来可以权倾朝野,可是他选择当忠臣。 “北辰其实可以走的,像他这样的人才,就这样死了未免太可惜了,可他没有走,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辩驳,我去的时候,他好像已经料到事情的结局一样,他穿好衣服等着我。” “可惜了,这样的臣子,那样的君王。” 江潼笑得很随意。 谷泉夭看着他,没有说话,有个疑问,她不明白江潼为什么当初不去找二殿下而先去找北辰? “正因为北辰是这样一个人,我才先选择拜倒在他的门下的,因为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有火眼金睛能看到一个人的才能,那么就是北辰了。在没有得到权利之前,我需要一个舞台施展我的报负,而北辰……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 是了,这就是原因,因为有些人太正直,也太惜才。 ☆、当局不愿醒 谷泉夭见到羽苒的时候,后者正在那颓败的桌案上练字,神情十分的专注,就好像他还在批注《史记》一样。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悠远起来,此刻的羽苒仿佛还在沐浴着春天的暖阳,仿佛他还在闻着清晨的花香。 那颓败腐烂的气息随着昏暗之中的一点豆光慢慢的烧尽,羽苒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着谷泉夭,他眼中的惊讶一闪即逝。 “小侯爷,我来看您了。”很平常的一句话,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谢谢。”依旧是平常的一句话。 良久……沉默。 相对无言。 为什么会如此,不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吗? 是的呀,有很多话要说的,比如对不起…… 可是谷泉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羽苒的地方,她对他也算掏心掏肺了,只是那句对不起应该替自己父亲说的吧。 “我都知道。”羽苒搁下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呢? “我带来了很多蓝花楹的花瓣。” 谷泉夭打开手里的袋子,偌大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的都是蓝花楹的花瓣,一时之间,封闭的室内花香熏人,就连烛光还时不时的跳跃。 羽苒淡淡的看了袋子一眼,目光转向谷泉夭,目光十分的随和,可是夹杂着一些别的情愫。 谷泉夭把袋子一抛,就像下起了蓝紫色的雨,非常的美丽,却也非常的……孤寂。 “您不是很喜欢这些花吗?” 羽苒依旧皱着眉头,直到繁花落尽,他才拂去手边的花瓣,笑了出来:“并不是很喜欢。” 这一下倒是让谷泉夭也诧异了,为什么不是很喜欢呢? 记忆中的男子总是一个孤寂的带着十分孤寂的深色在蓝花楹树下的。 “因为,它们开得太伤心了。”羽苒声音变得很轻,轻飘飘的,就好像一不留神就会随着烛光一起烧没:“就因为它们开得太悲伤,太绝情,所以它们的身边便不会有别的花开。” “可是你为什么会喜欢待在它的树下。” “不知道,习惯了而已吧。” 羽苒说得很随意,并没有像想象之中那样,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风度,那么一定是羽苒了。 谷泉夭看看这牢房,走到桌子旁坐下,她笑出声:“感觉你在这里过得还可以,起码没人烦你,最起码清净。” 听到清净两个字,羽苒笑了,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越是这样,就越是宁静,宁静的没有一丝感情。 “我好想在这里陪着你呢?”谷泉夭昂气头十分深情的看着羽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