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表姐叹息。 直陈即使在京城章武侯官邸住时,她也听说有些大户人家将年长的女儿打发去偏远的别院,形同放逐;更有甚者甚至送去乡下的田庄,从此不闻不问。 听窦表姐的发言全印证了自己的话; 刘妜快乐地吃下最后一枚荔枝,冲陈表妹得意地晃晃脑袋:“何如?何如?” 阿娇突然感到冷; 狐疑地深刻地看着刘妜表姐,咬咬嘴唇,倔强如初——别人她管不着,但她家是例外,长公主官邸是例外! 三番两次被质疑,刘妜的脾气也上来的。 须知,王主妜在她父亲的王宫里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王兄王弟人见人让啊! 城阳表姐:一只手掌,伸出来——打赌?敢不敢?! 馆陶表妹:一掌拍上去,‘啪’! 从席上跳起来,王主妜三步并作两步蹦到外面,拉开门,顺手抓过个宦官下令:“有请王主姱!” “嗯,言明……翁主娇有请!” ☆★☆★☆★☆ ★☆★☆★☆★☆ ★☆★☆★☆★☆ ★☆★☆★☆★☆ 对馆陶长公主的长媳、梁王爱女刘姱王主来说,‘害怕’是极其陌生且罕见的感受。 王主姱敢夸口,她这辈子都是个勇敢的女孩。 即使在同父异母妹妹刘婉偷偷放了条青蛇在她床上时,梁王主都能面不改色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拿长棍,然后在侍女的惊叫中不慌不忙将蛇敲扁。 但现在…… 刘姱,感到有些——害怕了。 ‘长安最令人担心的就是圈子。听说,京都之贵女相当……难处。她们会不接纳我吗?’刘妜担心地问:“从姊?”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城阳王室家的表妹刘妜笑得很欢畅很温暖,可不知为什么,刘姱就是觉得不安。 “否,否!”王主姱第二次摇头。 竭力安慰堂侄女虽然京城某些夫人看上去比较严厉,但可以保证,她们都是心地良善的好人;而且,还有她刘姱在啊,她一定会帮忙的。 回答完,刘姱瞧瞧窦绾。窦表姐与往昔的每一天同样美丽,同样娴静,同样出众,可就是表情有些儿奇怪,好像欲—言——又———止。 “如此……” 得到答案,刘妜马上担心起另一桩问题: 她从小就有些挑食,嗜好吃鱼,新鲜的海鱼。可京城离大海太远了,活鱼无法坚持到长安城。如果请汉军用传军报的方式帮她送海鱼,行不行?当然,她乐意支付相关费用。 “否,否!阿妜……”刘姱王主不得不第三次摇头了。 虽然刘妜是宗室是王主,军人就是军人,不是杂役。鉴于现任太尉周亚夫臭名昭着的坏脾气,提此类要求肯定会被认为是对大汉军队的——公然冒犯。大麻烦啊! “哦!”刘妜点点头,虚心受教。 王主姱眯眼,努力去看陈娇。 从她进来到现在,她就没看清楚自家小姑——阿娇仿佛被藏起来了,隐藏在刘妜和窦绾之后。 “然……”城阳王主问出第四个问题:“凡阿娇此生不嫁,长留侯邸,可否?” ‘阿娇怎么能当老姑娘?婆婆会急疯的!’ 刘姱想都没想,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个样:“否,否!岂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