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且是连生三个公主后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独子。 “哎!母亲抱恙……迄今已数月,为兄甚为烦忧啊!”刘彻夹起眉头,幽幽地叹口气,一副为母亲健康状况操心不已的标准孝子形象。 “嗯?”阿娇手中的桃华杯一顿,奇怪地问表兄:“王美人染疾耶?” 刘彻也是一脸的惊诧:“王美人染……疾?何时?” 秋波流转的凤眼对上精光四射的黑眼——一双人,四个问号。 瞪了好一会儿,阿娇才意识到两边说的不是同一。 “二母?”阿娇怔怔地看彻表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问的,明明是王美人嘛! 面对娇娇表妹惊愕的目光,胶东王刘彻泰然自若,坦然自若。 因经常性户外运动被太阳晒得微黑的脸膛,嘴角向两边一弯,露出两排雪白雪亮的牙齿——他没错;放到哪儿去说,都没有错。从礼制方面讲,只有身为嫡母的薄皇后才是所有皇子皇女的母亲,合法合理的母亲;而生母,反而不是。 阿娇被彻表兄的‘微’笑惊得一跳。想想自己也不算错,不由感觉着恼了;把杯子塞给吴女官,手撑在榻沿,就要站起来。 “阿娇,阿娇!”刘彻急忙给拦住。 “阿娇!”少年亲王直勾勾望着娇表妹,扯过皇后母亲这杆大旗:“母后思念阿娇甚噢!” “二母呀……”娇娇翁主放下手臂,颇具愧意地反思:‘好象……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去看望二母了。 哎呀呀,我很不应该……’ 刘彻趁热打铁,说了一通薄皇后怎么怎么不舒服,卧床不起还常常挂念侄女阿娇云云。 于是,阿娇越发觉得对不起薄舅妈了。 ~·~~·~~·~~·~ ~·~~·~~·~~·~ 正要向表兄细问皇后殿下最近的病情,传话的小宦官又来了。 看胶东王也在,小宦官先是朝皇帝的儿子行完礼,然后才向长公主的女儿作揖;并告诉后者,菑川王太后提出想见见馆陶翁主,皇太后和长公主让翁主过去会客。 “不见!”娇娇翁主连头都没回, 径直拂袖,让小宦官退下,随后继续问彻表兄关于薄皇后的起居,饮食,汤药…… “翁主?”传话宦官没料到馆陶翁主会直接打回票,愣愣地站在那里,接着,将求助的视线投向在旁伺立的吴女。 吴女官想想,走近坐榻两步,婉言劝道:“翁主?皇太后……” “不见!”猜到首席侍女想说什么,娇娇翁主不耐烦地甩甩袖子。 吴女官对小宦官无奈地摇摇头,以示爱莫能助。 小宦官没法,只得躬身退下。 人还在楼梯上…… 刘彻望着宦官渐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问表妹,菑川王太后难得来京一次,既然说想见你,见上一面又何妨?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一口回绝,王太后那边虽不会说什么,皇太后和长公主说不定会不高兴。 “阿母,大母,将如……娇娇何?以藩王太后之故?”仿佛听到天下最好笑的奇闻,娇娇翁主‘咯咯’乐笑起来,花枝乱颤地向表兄请教为什么认为她的祖母和母亲会为了个外人——哪怕此人地位高,辈分高——生她的气? “菑川王之母,齐悼惠王之姬。诸王太后中之长者也。” 胶东王一手搂着胖兔,一手刮刮下巴,很有道理地提议:依照大汉朝的‘敬老’传统,即使看在她年纪一大把的份上,要么,还是跑一趟? 馆陶翁主却不认同。不过是做面子罢了,‘派人来叫过’就算给足面子了,难道还真敢要求她随叫随到?!菑川太后以为她是谁啊? ‘放心啦,放心啦,祖母顶多口头上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