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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套、手脚还不干净的杂碎给人家?如果不是今天突然起意去西市撞见了,真不知道会被欺瞒到什么时候。

    反正娇娇翁主打算好了,等换过衣服就去找大兄好好谈谈,一定要扒了那姓费的皮不可!

    在妹妹气咻咻的叙述中逮到一个空隙,陈二公子摇着手插嘴道:“阿娇……不可,不可。”

    娇娇翁主一顿,惊愕地望着哥哥:“甚?”

    陈蟜二公子一脸正色地告诉妹妹,他不同意阿娇为这件事去找长兄,至于‘直接提出严惩费季’就更不合适了。

    “阿兄?!”

    娇娇翁主一下子坐直了,惊怒交加地瞪着兄长,好象在质问:‘阿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不合适的?为什么不能摊开来直说?’

    意识到可能是阿娇误会了,隆虑侯赶紧安抚冲动的妹妹:“阿娇,少待,少待,待为兄细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费季娶了大嫂的大侍女。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费季才得以从众多年轻的低级管事中脱颖而出,得到重用,比如:被推荐给阿娇翁主管理房产。

    “阿娇,阿娇!汝知矣,长嫂其人……”话到这儿,陈二公子含义丰富地歪了歪嘴角:“嗯,念旧……甚……”

    阿娇翁主则朝天翻了个白眼。

    说起馆陶长公主的长媳梁王主刘姱,出身高,容貌美,人也聪明,接人待物内事外事井井有条,堪称百分之百符合贵族门第对嫡媳的种种要求;可就是有一点不好:过分念旧。

    尤其是那批自梁国陪嫁入京的梁王宫故人,大概因为是从小跟着她的缘故,待起来特别宽容优厚,除非万不得已,就是犯了再大的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简直到纵容的地步。

    “听闻……费季与其妻情谊融洽,育有二子。”陈二公子坐在那里不咸不淡地说着。

    当然,也不是说侯太子陈须就一定会胳膊肘往外拐。但为了点小事使嫡亲长兄夹在妻室和手足间为难,毕竟不是做弟妹的道理,给外人知道了笑话,在内也有伤彼此的和气——就为了点子钱财,个把奴婢,何必呢?

    ——以王主姱的性子,一定会找出一千种一万种理由为姓费的开脱,为那家伙百般讨情的。

    娇娇翁主轻咬嘴唇。

    二哥的预判,她信。就想想上回的‘麦饭事件’吧!那贱婢当着大嫂的面欺瞒了她这个小姑子,可最后的结果呢,犯事的丫头也仅仅是被逐出长公主官邸,据可靠消息现在正住在大嫂的陪嫁别院中活得滋滋润润——这还是母亲大人亲自发过话的结果呢!

    “前月,代地……来人……”隆虑侯抬手,帮满脸不高兴的妹妹理理垂胡袖上本就服服帖帖的褶皱,忽然换成一种好玩的口气,轻轻地柔柔地诱着劝着:

    好了好了,别恼火了。听说,多生气容易变老哦!费季不可靠,过些日子随便找个理由换掉就是。也别心疼了,这两年姓费的贪了多少,他回头就让人双倍——不,三倍——奉上。

    ——话说,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亲妹妹的不是?

    阿娇想笑,也不甘心现在笑,抿抿嘴角,不可思议地瞅着亲爱的二哥。

    这语调好熟悉呀!小时候,每当她不肯睡觉不肯吃饭不肯会客人不肯学乐器不肯……亲爱滴二哥都是这么连哄带骗支应她的,

    “噗嗤!阿兄,阿兄!”忍半晌,娇娇翁主撑不住了,挥着米分拳连连招呼——当还是三五岁的娃娃啊?

    陈二公子自己也乐了,堆起满脸的内疚‘万分诚意’地道歉,真是对不起,真对不起,一不留神又把妹妹当成某个爱撒娇爱耍赖的小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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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闹一阵,娇娇翁主突然止了笑,望着屏风的方向幽幽叹了口气:“唉……”

    隆虑侯关心地靠近前来,问想到什么了,为什么叹气?

    描金的水晶屏风上,

    金色的阳光,

    浓郁欲滴的翠叶,

    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

    石榴是夏花,

    阿娇翁主的心情却象秋风中飘离枝头的落叶般——直降,直降。

    “阿兄,外人观吾等……帝王贵胄,荣华等身,一呼百诺,”m.DD-n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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