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视而不见,只径自开开心心地重新自我介绍:“我姓陈氏,名‘娇’,无字。先帝赐家母号曰……馆陶。” “馆……陶?”只一瞬,少年就想通了了女孩的出身来历,于是双手交握胸前,从从容容地再行了个礼:“馆陶翁主,幸会,幸会。” 见少年并没有变得紧张或拘谨,阿娇更满意了; 从左袖中取出珍珠兔囊,打里边挖出颗包金贝币递给路安民:“凡有事,持此物来长公主邸……即可。” 路康眼眸一亮,双手接过包金贝,郑郑重重地放到怀里。 ★☆★☆★☆★☆ ★☆★☆★☆★☆ ★☆★☆★☆★☆ ★☆★☆★☆★☆ 一个快乐的下午。 结识的人和经历的事都是那么令人愉快,以至于阿娇翁主都愿意忽略从民间租来的马车有多简陋有多颠簸了。 文士实在是个知趣的人,知道幕布已经拉下,就不敢和家主的妹妹挤车厢了。只坐在前头,监督车夫赶车。武士们则骑着各自的马,紧随左右。 天色不早了,掐着时间想赶在宵禁前进长安城的车辆很多。好在文士是个路通,指点车夫左突右拐的,避过好几个高峰路口,才没被堵在半道上。 走着走着,靠近北城时,马车的速度突然变慢了。到后来,干脆停了下来。 “何如?”阿娇挑起车帘,询问。 车夫转过头报告,直说平常帝都的北区交通很通畅的,奈何今晚皇太子请客,高官显贵们急于赶去太子宫赴宴席,出行车辆数激增。而贵人们的高档马车体积宽大,大多数四马并驾,至少也是套三匹,占路严重,所以也引起交通阻塞了。 “太子?”阿娇奇怪地又问一次。她一直以为只有条侯周亚夫家四周才会因为宾客太多导致路途呆滞呢,怎么现在连皇太子刘荣也加进来了——凑热闹? 车夫很肯定:“帝太子!小娘子……” 馆陶翁主隔着门帘又问前头的文士类似情况多吗?皇太子他经常请客? 文士捋捋胡须,慢声回复:自打出京赈灾回来后,栗太子就常大摆宴席,遍请朝中重臣。诸位勋贵和高官对帝国继承人的邀请趋之若鹜。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太子宫前门庭若市,宫内夜夜笙歌。 ‘遍请朝臣?’阿娇皱皱眉,低下头,悄悄吐了吐舌头。 虽然说不出具体原因,但阿娇本能地就知道皇帝舅舅对大表哥和朝臣们的密切交往肯定是不高兴的——不对,不是不高兴,而是非常反感,灰常灰常灰常滴反感! ‘刘荣表哥他一向对我不错哪!时不时送礼物,见了面就嘘寒问暖……’ 馆陶翁主阿娇不由犯起了难:‘要不要找个机会提醒提醒大表哥呢?荣表兄实在是个好人,可惜摊上那么个娘亲,还有个妹妹……哎呦!真是让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正琢磨着,斜对面一辆马车旁的男子吸引了阿娇的目光。 路对面的马车不大不小,装饰程度中等偏上,从车轮的木质和两匹拉车的马的优劣来看,该是某官宦人家内眷日常出入用的马车。 男子的上唇蓄着短须,头带乌纱柳氏冠,负手立于车厢左近,正仰着头和车窗里什么人谈话。 话音很轻,说什么自然听不清楚。只看到夕阳的光晕洒在男子高挑挺拔的身躯上,照出单绕男士曲裾袍上简约风的交织暗纹。风吹动深青色的曲裾袍下摆,腰带下系着的一枚圆环形玉佩在衣褶和光影中熠熠生辉。 是的,真正吸引阿娇注意的不是人,而是此人佩带的玉佩。 玉的成色即使隔着那么远,也能感觉到其经营和润泽。由同一块美玉雕成一大一小两只玉环,套在一起,象征‘同心同德’的恩爱情谊。 ‘好象……再哪里见过啊!不对,是一定在哪儿见过……’阿娇眼尖,越看越觉得眼熟:‘……是……在哪儿呢??’ 男子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转过身,向阿娇所在方向看了看。 简单的动作以如此优雅的举止做出来,风度翩翩;而一回头间,更是让其人温文俊美的外表一览无余。 阿娇眨眨眼,无声地赞了赞:“呦!很帅嘛!可谓……风采怡然……” 男士见只是平民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