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阿娇往窦太后怀里蹭蹭,笑眯眯地问:“大母,大母,如此两全其美……不亦乐乎?” “阿娇所思……大善。皇太后,从母?” 楚王太后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巴掌都拍起来了,还不断喃喃地责怪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么个好点子。 馆陶翁主阿娇又蹭了蹭:“大母,大母……何如?” 到此时节,窦太后哪还有什么异议,只剩下连连点头了。 窦皇太后搂着孙女摇啊摇的,乐呵呵地吩咐阙门氏:“蔓奴呀,秋英入京之后,汝领其入宫……!” 阙门王太后笑着答应:“唯唯,唯唯,皇太后。” 开心够了,窦太后突然想起时间问题,把宫女叫来一问,马上催孙女回房——时间不早,该睡觉了。 临起身,阿娇还歪在祖母身上,小心翼翼地试探:偏室里的刘彻表兄,是不是真要罚抄那么多遍? “阿娇,阿……娇……!” 窦太后闻言,马上拖长了声音,一脸的调侃;直到孙女怩在自己身上‘大母’‘大母’唤上,才宽宏大量地摆摆手,宣布胶东王再抄半个时辰就可以解放了。 说完了,还不忘低头戳戳小孙女:“何如,阿娇?” 阿娇掩着小嘴,盈盈笑:“咯咯……嘻!” ★☆★☆★☆★☆ ★☆★☆★☆★☆ ★☆★☆★☆★☆ ★☆★☆★☆★☆ 柔软的曙红色丝质曲裾袍的长裙摆, 在油光可鉴的木地板上翻起一层层微小的波浪; 金线压织的唐棣花在跳动的烛光掩映中闪闪烁烁,是一种令人迷醉的的金色,还不等人看清楚,转瞬间就消失在门前的六扇云母屏风之后。 很快, 走廊上就传来 值班宦官殷勤问候的话语; 还有女官带着明显南方口音的吴味雅言;还有,宫女们细碎的脚步声…… 没过一会儿,对话声就远了,沉寂了…… ~~.~~.~~.~~ ~~.~~.~~.~~ “哪……” 阙门氏从屏风旁转回来,走到窦太后斜对面的席边,双膝并拢跪坐下:“从母,从母呀!” “嗯?” 窦太后漫不经心地回应,在座位上挪动了一□子。 女史见状,会意,取过只凭几。阙门王太后顺手接过,细心地轻轻塞到窦太后腋下:“从母,阿娇敏慧……” “然也,” 窦太后惬意地靠在凭几上,缓缓点点头,舒心地笑着:“天子尝曰,阿娇‘性聪惠,行妍详’。”。 ‘皇帝都这么说过?那就更没错了!’ 于是,楚国王太后认为自己就更有理由大加夸奖了:“今阿娇之慧,大汉诸贵胄侯门之内,无能出其右者!” “呃?” 前头还附和地点头,听完这句,大汉皇太后顿住,凝眉沉声反对:就算是作为亲戚的偏爱之辞,这样说,也嫌夸张了! 说阿娇聪明,她同意;可说阿娇是大汉贵女第一聪明伶俐,就太过了。 大汉贵族多多,高门林立,大家闺秀数不清有多少。别说整个汉帝国了,即使把范围局限在京畿之地,阿娇也没法说是优秀到独一无二——比阿娇心灵手巧者,有之;比阿娇能言善辩者,亦有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