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脚印也只出现在房梁上,整个房间没有任何有关痕迹;最重要的,桌子四条腿留下的痕迹靠着墙,并没有在中间。 卢栎看了几遍,觉得自己怕是想错了,“这梁上出现的,难道是个路过的小偷?” 赵杼微微颌首,“种种迹象皆指向这个可能。” “可是哪个小偷会用白色布料做夜行衣?”卢栎伸手露出布条,“还有那银色粉末……是什么?” “总是有些喜欢特立独行的人……”赵杼好像发现了什么,伸手拿过卢栎手中布条。 卢栎觉得掌心微痒,手里就空了,之后手腕被拽住——赵杼拿着他的手调整方向,好像在找光线? “做什——” “别动。” 赵杼神情太严肃,卢栎心生怀疑,乖乖的没动,赵杼很快看完了,“果然。” 卢栎:?果然什么你倒是说啊! 赵杼将他的手推回来,“你自己看。” 卢栎调整方向看着自己的手掌,很快发现了不同之处,“我的手在发光!” 赵杼抖了抖布条,“这个贼品味真恶俗。” “是啊……”卢栎点头,竟然在衣服上洒银粉! 或者说,这个小偷非常富,穿的衣服暗绣了什么银色图案…… 有点可惜没找到凶手,但是—— 卢栎笑了,“至少我们多了个目击证人,没准这人看到了谁是凶手,只要找到他就能破案!” “但愿吧。”赵杼略颌首。 卢栎拉着他出去,找黄县令报告这个消息。 凶案刚发,验过尸体问过相关人口供,接下来就是捕快们四面撒网,查找更多痕迹,核实各位相关人口供是否真实准确的时候了,暂时没卢栎什么事,他与黄县令说等孟谦的丫鬟回来问过口供务必告知之后,便回房了。 今日忙碌一天,他觉得很累,需要休息。 沈万沙还是那么贴心,不但准备了上好斋饭,还有各种小点,以及别处喝不到的禅茶。 之后的时间非常悠然,卢栎与沈万沙凑一起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精怪鬼故事,入夜就早早睡了。 待房间里的人睡熟,赵杼从容起身,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走至院中,他捏着手腕,松了松筋骨,片刻,两个黑影青烟一般落到地上,“王爷安。” “今日本王让你们查的人……” 赵杼眸色深黑,眉宇间常年有一股杀戮之气,沉沉暗夜映衬下更加清晰,让人不由心生惧意。 邢左略一顿,“属下无用,没抓到人,只得到了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呈于赵杼。 赵杼接过一看,眸里墨色更深,与今日卢栎在房梁上发现的布料一模一样! “你们两个也没能把人拿下?”赵杼语气微扬,似是不满,又似是藏着一丝玩味。 洪右眉头紧皱,“回王爷,此人身上功夫极为诡异,我二人未能顺利近身,就被他一滑一闪跑了。” “此事你二人留心……到时间了。”赵杼将布料收起,从怀里掏出面巾覆脸,脚尖点地率先跃起,邢左洪右立即跟上,三人冲着西方疾速而去。 …… 这夜卢栎睡的很好,什么梦都没有做,一觉到天明,醒来后见沈万沙的门关着,上去敲才知道沈万沙竟然也还没醒。昨天天不亮就起来晃,今天都辰时三刻了还没起…… 卢栎非常关心的看着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沈万沙,“你该不会昨天被吓着,以后都不敢早起了吧!” 沈万沙想起昨日晨间经历的事立刻清醒了,“一大早的别吓唬人啊!我昨天会早起就是个意外,我平时都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的,昨天一定是见鬼了……对,一定是这样!” 卢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