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禾经常累的手腕都酸了还不行。 每当她想放手时他都哄她:“乖,快了。” 骗子。 这次郁星禾不上当,她直接把他推进房间,顺手把地上的红丝绸卷吧卷吧一起扔进去,然后把门使劲儿一关,“你自己慢慢解决,我先看会儿电视。” 隔着门都能猜到他抓狂又气愤的模样。 过了会,贺幼霆从房间出来,看都没看沙发上的郁星禾,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就一头扎进书房,一句话都没说。 郁星禾坐在沙发上,看了书房那边一眼。 悄悄走过去,站在书房门口,耳朵趴在门板上听了听,有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应该是在工作。 她忍着笑,慢慢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儿,屋里没开大灯,只有桌案上的一盏台灯,光线调的很暗,他在看电脑上一份文件。 郁星禾走过去,从后头搂住他脖子,“生气啦?” 他绷着脸不说话。 郁星禾歪头吧唧亲了他一口,“真生气了?” 没声音。 她伸手把台灯拧亮一些,“太暗了,眼睛疼。” 贺幼霆手指按着鼠标点点点。 郁星禾看了他一会,忽然松开他,直起身子,叹了口气,“我就说不来你这住的,一生气,就要把我赶出去,我回家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刚迈两步手腕就被人扯住,“大晚上的哪去?” “回家。” “回家干什么?” “你赶我走,我不就得回家。” 他气的咬牙,“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 “你不理我,不就是让我走的意思吗?” 贺幼霆站起来,使劲儿捏了把她脸蛋,牙痒痒的,“你讲不讲理,嗯?你就算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她趴在他怀里笑,贺幼霆低着头,寻到姑娘的唇使劲儿亲了一会,报复一样咬着她的唇瓣,好一会才放开她。 郁星禾搂着他脖子仰起头,“你要工作么。” 贺幼霆手往下,拍拍她小屁股,“嗯,本来打算明天看的。”他视线在她脸上晃一圈儿,“你肚子疼么。” “不疼。” “疼就说,我买了暖宝宝,可以热了敷在肚子上。” 她笑的很甜,亮着眼睛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上次说疼的时候。” 他要忙,郁星禾也睡不着,索性在书房里陪他。 她搬了个椅子坐在桌子另一侧,随便从书架上找了本书看。 贺幼霆工作的时候很认真,甚至有些严肃,眉头经常蹙着,偶尔打字,应该是在做批注,有不清晰的地方会给沙瑞打电话询问。 郁星禾先还能看书,偶尔瞥一眼他那边,到了后来,索性只看他。 她见过他太多面。 生活中温柔体贴,感情上霸道专一,对爷爷敬重有礼,对小人狠毒凌厉,对属下惜才护短,地震时,毫不犹豫奔赴前线,在老家,又是个没架子的普通年轻人。 在床上—— 她趴在桌沿,下巴垫在手背上盯着他看。 在床上,他真的阴晴不定,有时很怕他,但他又很会,让人舒服,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谁说的来着,贺氏的小贺总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人。 在郁星禾看来,夜晚的他,才更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直叫她“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这一晚,他们依旧相拥睡去。 一夜好梦。 第二天,郁星禾照常上班,这里离星启幼儿园近很多,两个人睡到七点多才起,她帮贺幼霆准备好了早餐,是昨晚就买好的面包和牛奶,牛奶热了一下,又煮了两个鸡蛋。 他送她到幼儿园门口。 已经是春天,幼儿园户外活动多了许多,小朋友们课间活动,热热闹闹玩游戏。 小米却很反常,安静坐在教室里,不像往日那样闹腾。 峰峰也没出去,陪着她坐着,一声不吭。 郁星禾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们两个,回到教室才看到他们,她走过去,蹲下跟小米平视,伸手摸摸她的头,“怎么啦小米?” 小米大眼睛水润润的,可怜兮兮地眨了两下,小声说,“星禾老师,我爸爸好像不要我了。” 郁星禾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稳着声音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小米:“那天爸爸回家,把他的东西都拿走了,还说让我以后都听妈妈的话。” “后来他走了,妈妈哭得很伤心。” “妈妈说,爸爸以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