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凉轻轻摇头,随后抚了额心处道:“因为一些事有些烦心,无碍的,你下去吧。” 琴心迟疑着道:“小姐,奴婢陪您说会子话吧。村里老人都说奴婢叽叽喳喳的,声音听着就想入睡呢!” 顾温凉莞尔,青葱般的手指指了指软凳,声音如同月色般轻柔舒缓。 “坐下说话吧,你在外边守了许久也累了。” 琴心也不推据,喜滋滋谢了恩,一脸的满足笑意倒是叫顾温凉面上也泛出一个浅淡的笑意。 “小姐是因为婚期将近紧张吗”琴心性子不比青桃沉稳,一坐下来就巴巴地问。 顾温凉闻言,摇了摇头,嫁给沈徹哪里会叫她紧张呢只是一想想入了王府之后的事,心底就如同哽了一根刺,拔不出也咽不下,叫人好生恼怒。 “那小姐可是因为忠勇侯府二姑娘的事烦心了” 顾温凉迟疑着点了点头道:“其实她不需这样求我的。” 便是求了,自己也是断不会如她所愿,将禹王侧妃之位白白让了她的。 那样抱着她孩子气撒娇的沈徹,她那里舍得推到别人那里瞧着他去宠幸一个又一个花儿一样娇嫩的女子,她自认做不到。 可这事,并不是她不愿意就能如她所愿的,皇室讲究子嗣兴隆,顾温凉想得十分现实,等自己生下嫡长子后沈徹欢喜上了旁人,就守着自己的儿子过。 禹王府里的沈徹才喝了一壶清酒,就接连着打了几个喷嚏,顿时剑眉一皱,只道酒太烈,全然不知自己已被心心念念的人儿想成了一个负心汉。 次日一早,许是因为睡得晚,顾温凉起得也有些晚,青桃听琴心说了夜里的事,也轻手轻脚的怕扰了顾温凉的好梦。 所以顾温凉起来时,天已大亮了,阳光正好打在树梢枝头,碗口大的花开得肆意,窗外鸟鸣声阵阵,顾温凉手里端着一杯茶水,精神瞧起来还算不错。 子悦趁着机会跳上了她的肩头,乐得盘成一团不肯下来,顾温凉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发,也就随着它去了。 青桃也是哭笑不得笑骂道:“这小家伙瞧着通人性得很,就知一天到晚卖乖。” 正在这时,院里头来了一个小厮,许是因为跑得急了,好几次也没能将话说清。 顾温凉掀了帘子亲自问道:“爹爹叫你来说何事” 她对这个长相清秀的小厮有所印象,是顾奕怀手底下一老兵的独子,因为处事机灵,顾奕怀就放了他在身边跑腿。 那小厮见是她,终于缓了过来,笑得格外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小姐,将军叫您往正厅走一遭。” 顾温凉放下了手里头的茶盏,皱眉问:“爹爹可有说是何事” 虽说如今国泰民安,前线无战事,顾奕怀却也闲不下来,日日上朝练武的,一刻也不肯放松。再不然就是去老朋友府里坐坐,喝喝小酒,算起来,顾温凉也有几日没见着人了。 那小厮挠了挠后脑,道:“将军没说旁的,只是面色瞧起来不是很好。” 顾温凉垂下眼睑,声音依旧轻柔:“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等那小厮退了下去,顾温凉才偏头问青桃:“茉莉姨娘近日里可还老实” 青桃与琴心对视一眼恭敬回道:“一切正常,只是说话有些疯癫了。” 顾温凉轻轻颔首,一行人去了正厅。 才一进门,便听到顾奕怀重重的叹气声,脚步不由得一顿。顾奕怀少有叹气,倒是跳脚骂人的时候更多。 见她来了,顾奕怀站起了身,面色属实算不上是好看。 顾温凉对着他福了福身问道:“爹爹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顾奕怀搓了搓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