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阿柴用很佩服的语气回答,“伊大人神机妙算,他们果然是来偷顾大夫养虫的匣子的,还想顺便将顾大夫房内的工具书籍以及药草全数带走。” “呵,真是好贪心。”伊崔感慨,顾朝歌则又开始一头雾水:“他们拿我的东西做什么?” 伊崔瞥她一眼:“文家已经知道你了。” 文家?蜀中文家?她隐约知道今晚的匪徒都和自称石王的石威有关,然而文家也掺和进来,这便说明……顾朝歌睁大眼睛:“他们,他们和石威沆瀣一气?” “还不算太笨。”伊崔朝她笑了笑表示她猜得不错,这时候几个士兵将他的木轮椅从书房匆匆运来,伊崔坐上去,丢掉拐杖,看了一眼还插在左臂的那把短剑,望向顾朝歌:“推我?” “当然了!”顾朝歌比他更焦急,二话不说上前推他,一边还絮絮叨叨:“这把剑要赶紧拔掉,不然撒多少三七止血米分都不管用!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盛大哥下手也太……啊呀对了我得回房拿些药,阿岩,诶,阿岩呢?!”她举目四顾,本以为阿岩是跟着马车一起走的,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她才惊觉阿岩根本没有和她一起走又一起回来。 阿岩不会被那群匪徒抓走了吧?! “放心,我走前已嘱咐他躲进府中暗窖,如今……” “姐姐!”伊崔的话还没说完,阿岩便在两个士兵的保护下跑了进来,他好像刚刚从审问匪徒的地方过来,一脸愤愤:“姐姐,那几个人真可恶,居然想偷我们的虫子!” 看见阿岩没事,顾朝歌松口气,上去摸摸他的头:“没有受伤?” “没有!” “不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阿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顾朝歌笑了笑:“好,那随我进去拿些药和工具,伊大人受伤了,一会你帮我打下手。” 阿岩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伊崔,还有扎进他小臂的短剑和染血的袍子,挠了挠头,疑惑道:“伊叔叔你坐着怎么也能受伤?” 这个…… 顾朝歌为这个傻孩子感到尴尬,伊崔没说什么,她倒先敲了阿岩的脑门一下:“瞎说什么,快快随我进去!” 顾朝歌硬推着阿岩入了房间拿东西,望着她的背影,此时伊崔才紧紧皱起眉头,咬牙忍痛。小臂很疼,右手下意识想去按住伤口,但看见伤口周围她匆忙之间撒的药米分,他又生生忍住。护卫的士兵问他:“伊先生,是否要紧?在下看似乎还在流血……” “小伤,不妨事。”伊崔喘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不必在意。这时候盛三匆匆领着几个人过来,几个人在外头候着,他先进院子禀告伊崔:“公子,马帮的会头亲自来见您。” “这个时候?”伊崔挑了挑眉:“他这是不放心?”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臂:“这点小伤,应该不会让他以为红巾军要完吧?” 盛三讪讪:“不会,当然不会。公子,我注意分寸了,肯定没伤到骨头……的吧?” 他一脸不安,伊崔反倒笑了:“要赢取他们的信任,这一剑你非刺不可,你且放心,我的伤无碍,让会头进来吧。不见见我本人,恐怕他也不放心啊。” 顾朝歌带着阿岩和必要的工具药品从屋中出来,便看见几个衣着锦袍的中年男人正垂手立在伊崔面前,其中一个为首的中年人正笑着和伊崔说话,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她走近,听清了他们说话的内容。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是得知一点小风声,若不是伊大人神机妙算,哪能将这群石威余孽清缴干净?但愿蜀中早日太平,也好重开封闭多年的茶马古道啊!” “祁先生莫要谦虚,此次剿贼成功当记你马帮一功,那两匹拉马车的马儿脚程快且爆发强,助我从匪徒群中突出重围,祁会头赠予我的时候,并未说明那是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