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所有人都惊呆了,屏息凝神,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贺从泽脊背僵直,望着跟前躺着的人。 那是他最为珍重的人,此时却躺在地上,有刺目的红滴落在地上,绽放出血色的花。 贺从泽定定站着,身体僵硬到几乎无法动作。 他贺从泽向来随性无畏,此时此刻,却连上前细看她伤口的勇气都没有。 他怔愣地看着天边渗透出的一角曦光,那是此时此刻他视野中最干净的东西。 她就这么躺在他面前,半个身子被鲜血浸湿,没有半点生机。 ——那一瞬间,他的太阳好似被她蓦地关掉,从此长夜永驻。 有人反应过来,忙不迭上前颤颤巍巍地去试探江凛的鼻息,呼吸稳定,人还活着。 也是,从二楼跳下来,大概也就造成骨折,不至于致死。 “贺总,贺总!”那人松了口气,回首对贺从泽道:“江医生还活着,没事!” 贺从泽被这句话击醒,快步上前单膝蹲下,指尖轻轻拨开了江凛脸上的碎发,露出那张苍白的面孔,像个易碎的娃娃。 江凛本就白皙,此时染了病态,更加显得面无血色。 贺从泽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摔伤,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小心翼翼地扶起她上半身,让她半靠在自己怀中。 衣服上染了灰尘与血迹,他目不斜视。 刚才在江凛后背上放过的手有些湿热,贺从泽垂下眼帘,发现自己竟然沾了满手的鲜血。 她旧伤未愈,此时又添新伤,甚至比上次还要严重数倍。 江凛的脸朝向他胸口,被她枕着的衣料上也沾着鲜血,于是他便得以知道,她的头部也受了伤。 这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人。 这是他爱的人。 贺从泽的呼吸有些不稳,他抱着江凛,衣衫上已经血迹斑斑,平日里的洁癖被抛之脑后,冲撞进鼻间的血腥味让他胸口钝痛,缄默无言。 司莞夏带着人匆忙跑出来的时候,正好和来人打了个照面。 她无比震惊地望着贺从泽,话都有些说不顺溜:“你……你不是回京都了吗?!” 阴影打在他脸侧,众人只能望见他眸光森冷,浑身上下皆透着凛然的杀气,令在场人员无一不觉得压抑难安。 ——贺从泽,彻底动怒。 他抱着浑身是血的江凛,扫向司莞夏一行人,突然笑了:“你们真该庆幸,自己活在法治社会里。”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 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把这栋房子里的人守住,一个都不准走。”他开口,嗓音中满是寒意:“就关在这,等我回来处理。” 工作人员当即应声,挥手命人开始行动,迅速将司莞夏带来的人给武力制服,怒骂声瞬起,但最终他们还是被押入屋中。 司莞夏怒火中烧,她当即便要冲了过来,却被人单手拦住,她喊:“贺从泽,你凭什么关我?!” “司莞夏,想死你就过来。”贺从泽将江凛打横抱起,冷眼瞧着她:“我告诉你,如果她江凛今天有事,你们司家都等着给她陪葬!” 司莞夏被吼住,瞪眼看他,被人一把塞进了房间,砰地将门给砸上。 时间紧迫,工作人员当即开着车带二人赶往总部,对江凛进行抢救。 - 江凛被送到总部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明明中午时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此时却浑身是血的躺在贺从泽怀中,面色苍白,不m.dD-NEnG.COm